而對於徐燁的沉默,沒有人說什麼!
弗拉基米爾是毛子人,更是毛子軍人,他有那個義務。
但,徐燁是龍國人,還是他們的客人。
卷進這件事情已經有些失禮了,哪有強迫人家以身犯險的道理?
當然了,若是徐燁自願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而且,真要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刻,毛子也會開口請求的。
代價,隻要願意付出代價!
這一點,毛子對於龍國人、尤其是龍國軍人還是有足夠的了解的。
為了國家利益,龍國軍人很樂意犧牲個人利益、乃至犧牲自己。
這樣的例子,作為盟友、作為對手、作為現在的戰略合作夥伴,毛子們見多了!
例如,一架蘇27,上麵的龍國飛行員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開著飛機去擋下導彈。
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這些,不管是塔台裡麵的龍國領導,還是天上的徐燁,心裡都清楚。
畢竟,真要毛子開口了,還能拒絕不成?
拒絕不了啊!
隻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彆說徐燁了,就是打頭的弗拉基米爾距離伊爾96還有一點距離。
而,速度高達4馬赫的山毛櫸導彈卻是不會等他,奔著笨拙地爬升的伊爾96直插而去。
機動躲避?
想啥呢!
這玩意幾百噸的重量,敢玩大過載機動,那就乾給你表演一個空中解體。
就在所有人眉頭緊皺的時候,一連串的乾擾彈從伊爾96上噴射了出來。
見狀,徐燁鬆了一口氣。
說到這山毛櫸導彈,徐燁之所以對它那麼了解,就是因為前世的時候,這貨的擊落戰果之一就有一架載著200多名乘客的民航客機,無一人生還。
所以,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徐燁就認了出來。
畢竟,大名鼎鼎啊!
當然了,還有一方麵,那就是龍國在其海基型號“施基利”基礎上,經過仿製、吸收和改進,最終,龍國推出了國產版本的“h旗16”、“海h旗16”,成為龍國軍隊主力中程防空導彈。
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現在看到眼前的山毛櫸實戰打靶,一股不好的回憶出現在徐燁的腦海之中。
沒辦法,不是徐燁心理不夠強大,而是記憶力太好,死前的畫麵太清晰深刻了!
也得虧他心理強大,否則的話,就這種隨時能夠回想起來的清晰畫麵,那簡直能嚇死人。
所以,對於被炸,徐燁的反應總是很強烈——誰敢炸我,必須死!
現在,看到導彈呼嘯著奔向飛機的畫麵,徐燁心中有些感慨,很正常。
內心深處,更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畢竟,徐燁也知道,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他也得架機衝上去,能夠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毫不客氣的說,讓徐燁“赴死”的代價,至少毛子給不起,或者說,不會給!
畢竟,在毛子眼中,徐燁不過是個有天賦的飛行員罷了!
但,在知道徐燁身份的那幾個人中,他們可沒有替徐燁做這種決定的權利。
就在一眾人擔心中,那枚原本奔著飛機而去的山毛櫸導彈,成功地被伊爾96發射的誘餌彈吸引,淩空爆炸!
見狀,弗拉基米爾鬆了一口氣,連忙向塔台進行彙報。
讓他去保護飛機,除了航炮,沒有掛載任何導彈。
所以,怎麼保護?
當然是關鍵時刻去擋導彈了!
雖然,弗拉基米爾有一定的把握在飛機被淩空打爆前成功跳傘。
但,隻有一定把握!
要知道,山毛櫸的彈頭裝藥量可是高達70公斤!
這是什麼概念?
一枚155毫米的炮彈裝藥量也就在610公斤,這麼一枚炮彈,打準了,一棟樓房都能炸塌。
所以,70公斤裝藥量的山毛櫸導彈威力可想而知。
即便,伊爾96是大型飛機。
但,隻要被命中,墜毀都是好的解決,淩空爆炸都不稀奇。
就像剛才的爆炸,雖然沒有命中飛機,但距離的緣故,依舊讓伊爾96的姿態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所以,真要是替飛伊爾96擋導彈的話,弗拉基米爾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
好在,導彈被引爆了。
而能夠發射誘餌彈的客機,其身份不言而喻。
上麵坐著的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對此,徐燁並沒有感到多麼的意外。
在大毛國,或者放眼全世界,各種“意外”事故那真的是層出不窮。
即便是上麵乘坐的可能是大毛家的重要人物,徐燁依舊一點不奇怪。
從前蘇聯解體之後,大毛等國就沒有真正的穩定下來。
或者說,回到前蘇聯時期那種穩定,永遠不可能了!
所以,動用導彈打飛機,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好在,伊爾96上的自衛係統挺給力,亦或者發射的山毛櫸是早期型號。
總之,過程很刺激,結果卻是相對完美。
但,沒有人因此而歡呼放鬆。
就連那架伊爾96也沒有絲毫的放鬆,速度拉大了最大。
很簡單,誰都知道,一輛山毛櫸導彈發射車上足有四枚導彈。
在沒有確定最終安全之前,儘快飛離其攻擊範圍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事實也卻如大家預料的那般,山林中的大胡子指揮官放下望遠鏡,大聲下達著命令。
這一次,他要把剩下的兩枚導彈一起打下去。
然後,不管有沒有命中目標,他們就要用最快的速度逃跑了。
很快,一枚導彈再次呼嘯著升空而去,在導彈發射升空的第一時間就被各類嚴陣以待的雷達捕捉到了。
然後,弗拉基米爾就接到了命令。
伊爾96上的誘餌彈已經不足以應付這枚導彈了,而又不能賭!
所以,已經飛過來的弗拉基米爾就要頂上去了。
沒有猶豫,弗拉基米爾領命之後,一歪操縱杆,蘇27戰機直接奔著導彈飛了過去。
見狀,徐燁開口說道:“保重,弗拉基米爾同誌!”
這一次,徐燁沒有再稱呼稱呼他為“上校先生”。
不管從技術水平,還是這種危險的任務的反應,弗拉基米爾贏得了徐燁的尊重。
不僅僅再是一名“醉鬼”飛行員!
畢竟,嚴格說起來,喝酒是毛子飛行員的老傳統了,已經不值得上綱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