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繼續寬慰道,“真的很抱歉,我得離開一小段時間…「死亡」還在遊蕩,我必須親自去確認姬子小姐和三月七小姐的安危,並給予提醒……
開拓者就拜托你了…黃泉小姐。”
黑天鵝說罷便消失在了二人的麵前。
黃泉看著穹依舊呆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開口,在一番猶豫之後,她還是選擇了開口,
“發生這種事,我很遺憾…我太過專注於那女孩,卻忽視了……是因為我的猶豫不決讓她送了命…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穹朝著天空吐了一口氣,這一刻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作哀莫大於心死。
“如果。”黃泉低下了頭,“但如果那時,我選擇拔刀的話……”
突然她沉默了,她選擇將未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最後擠出一句道歉嗎,“對不起,我…彆無選擇。”
穹死死攥緊了拳頭,甚至可以聽見骨頭摩擦的聲音,
“當務之急是弄清發生了什麼。”
黃泉點了點頭,“會的…我們會的。但時候未到。在「巡獵」之前,我們應當擦亮眼睛,思考真正的敵人藏身何處,以及如何與之相抗……
不要讓傷痛左右你的想法,開拓者。維持自我,你才能走在正確的路上。
曾經,也有人這麼告誡我…「對待敵人無需憐憫,那是對自己的殘忍。但你必須要認清誰才是真正的敵人……」
以及,你要明白揮出那一刀的意義和代價。這是一個身負累累血債之人能給你的唯一忠告。”
穹扭過頭與黃泉目光對視,
“嗯,我知道了。”
【穹哥彆傷心了,我們理解你的感受。】
【本來還不想哭的,看不得這種場麵啊!】
【嗚嗚嗚……】
——
黃泉話音未落,
黑天鵝就恰好出現。
“——二位,我回來了。姬子小姐有話想對你說…有壞消息,也有好消息。”
隨即她遞出一枚憶泡,示意穹和黃泉用額頭抵住它。
二人照做了,一道刺骨的寒意直入軀殼,隨後聚成清晰的影像。
穹看到姬子和三月七在一起,被家族攔住了去路。
黑天鵝就在她們身側,但家族並未注意到她。
此刻傳來了姬子的聲音,“「狀況我了解了。請你務必帶開拓者撤離到安全地點。如果有餘裕,也可先行調查流螢一事。稍後在『鐘表小子』雕像處會合。」”
畫麵一黑,憶泡中的記憶到此為止了。
“所以,我要受姬子小姐之托,帶兩位返回現實了。很高興看到你一切安好,我們出發吧,到安全的地方再談。”
黃泉“黑天鵝小姐,你不打算開個…傳送門,之類的嗎?”
黑天鵝歎了一口氣,“嗯…我不建議這麼做。他的精神狀況尚不穩定,得儘量避免剛才那種粗暴的移動方式。
以及——在撤離的同時,我們還能為流螢小姐做更多事,不是嗎?這附近還殘存著一些她留下的痕跡。在它們徹底消失前,讓其成為你們的「記憶」吧。”
黃泉隨聲附和道,“如果能順路開展調查,也好。”
“出發吧,我們得另尋他路……”
“抱歉,可以再給我幾分鐘嗎?我…還有件未完成的事。”
黃泉轉身走到了流螢消失的位置。
穹身軀一震,他的胸口仿佛又被捅了一刀。
黃泉停下了腳步隻抿了抿唇,垂下雙眼。
半晌,她傴下身子,用手像是挽了些什麼,複又起身。
如螢火蟲般閃耀的光芒在她的手中慢慢綻放,
“願死亡結束你漫長的夢……”
“引領你歸還…清醒的世界。”
【這口氣還是沒有緩過來。】
【真的哭了。】
【這一段真的好沉重,好沉重。】
【米忽悠你當個人好不好?我求求你做人好不好?】
——
突然,穹的餘光注意到閃耀著光芒。
他俯下身子查看,半部快要消散的手機躺在地上,殘留著一條沒有發出的消息…一張合照,照片上的兩個人笑得很開心。
那正是他與流螢在天台的合影,流螢伸出了三根手指。
可是,鏡頭給到了穹的手掌,
下一刻,手機徹底消散了,化為夢泡消逝而去。
穹笑著流下了一滴眼淚。
【閣下好刀法!好刀法啊!】
【前麵可以不哭,這裡我是真的繃不住了。】
【照片也消失了,還沒有來的發送啊!】
【誰家的追加攻擊,傷害這麼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跟米忽悠爆了。你還我的流螢。】
【把停雲也還給我!】
【太誇張了,真的太誇張了。】
【編劇是誰?到底編劇是誰?】
【不知道,沒有用原名,用的是代號。】
【代號是什麼?】
【燒雞!】
【啊!!!!我要吃了他!】
【我也是,走了兄弟,跟米忽悠爆了!】
——
“我們走吧。”黃泉來到穹的身邊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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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已經率先離開,“這個方向——請跟我來。”
三人一路結伴而行,來到了電梯口的位置。
黑天鵝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怎麼回事?憶質中突然出現了少許…燥熱?”
黃泉也緊緊握住了手中太刀,“你也發現了。像是有什麼東西燒起來了……”
一路上,三人看見地上滿是怪物燒焦的殘骸,殘留著些微火星,始作俑者大概率還沒走遠。
這一刻,三人都警覺了起來,
並且這裡危機四伏,決定先調查一下有關殘骸的痕跡。
三人可以看出,怪物基本上是被一擊秒殺,而且伴隨著高熱的能量與火焰。
【又有強敵出現?】
【高熱?火焰?我特麼怎麼在那裡見過啊?】
【我想起來了,薩姆!】
【好像還真是誒!】
【前麵提到薩姆也來了。】
【唉,薩姆來了有什麼用?流螢走了呀!】
【彆提了哥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