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奪立馬笑意燦爛:“那就勞煩尚書大人吩咐一聲,我們抓人的時候會通知刑部。”
寇仲打量著陸奪。
他總覺得這小子不像好人。
也對,大理寺本來就沒什麼好人。
昔日裡刑部是最黑的。
屈打成招。
後來大理寺成立之後,那裡比刑部都黑。
各種刑具,進去大理寺的人,那就不是人了,牲口都不如。
寇仲答應了下來:“按照你說的來就是。”
幾人離開了刑部。
王頂一如既往的對陸奪做的事好奇。
忍不住疑問道:“奪哥,你這不等於把張天道賣了麼?”
“到時候刑部把張天道抓過去嚴刑拷打。”
“張天道把咱們的事供出來怎麼辦?”
陸奪頓時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王頂肩膀:“兄弟,做事多動腦。”
“彆一天隻想著靠雙手成就夢想。”
“此事的目標是張逆。”
“張逆背後是氏族張家。”
“儒家一派,昔日裡沒少跟皇帝對著乾。”
“刑部尚書和咱們許大人都是皇帝的人。”
“他們兩人難道會為了一個小小盜賊鬨翻不成?”
“到時候咱們許大人過去說說話,刑部尚書也不會那麼小氣的。”
王頂似乎聽懂了。
又似乎沒懂。
他覺得太深奧。
索性不問了。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夜幕下。
一道人影在房頂不斷閃動。
街道上則是飛奔的捕快。
有大理寺的,還有刑部的。
賊在房頂跑,兵在街上追。
嗖。
忽然那黑影一個閃身,直接跳進了一座大院。
門口掛著張府兩個字。
刑部捕頭愣了一下。
這地方他認識,戶部侍郎的府邸。
陸奪故作在旁邊疑惑道:“怎麼了趙捕頭。”
趙錢孫,刑部的捕頭,也是這次寇仲派來配合大理寺的人。
趙錢孫指了指大門上的牌子:“這是戶部侍郎的家。”
“戶部侍郎怎麼了?”陸奪臉上帶滿了疑惑。
趙錢孫為難回道:“對方畢竟是個四品大員。”
“咱們還是禮貌一點吧。”
說著開始敲門。
“誰啊,大半夜的找死嗎?”裡麵傳來家奴的怒罵。
畢竟是戶部侍郎的家奴,在皇城也是有幾分自信的。
開門見到都是捕快,微愣道:“你們想乾什麼?”
趙錢孫保持著一縷客氣:“勞煩通知一下你家主人。”
“我們是刑部和大理寺的捕快。”
“正在追捕一個賊人,好似跑進去你們府中了。”
戶部侍郎的家奴一聽怒了:“刑部和大理寺怎麼了?”
“你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滾開。”
一群捕快而已,那家奴絲毫不給麵子。
戶部侍郎,可是戶部二把手。
掌管銀錢的,誰看了不給麵子。
那發俸祿的時候,就拖你一陣子。
所以在皇城就算是刑部的人,也不願意去得罪戶部。
“你說話很囂張嘛。”刑部的人憋著怒火,大理寺這邊可不吃這個虧,陸奪似笑非笑。
“我說了,這是戶部侍郎府。”前方家奴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繼續囂張道:“這走出的一條狗,你們這些當差的見到了也得客客氣氣的送回來。”
“也不看看你們什麼身份,就要進戶部侍郎府?”
“戶部侍郎,好大的官啊。”陸奪笑嘻嘻的走上前。
把彆再腰間佩刀拿起來:“你可認得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