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這句話讓廖化凡都反駁不出來。
是啊。
自己一個反賊，彆人一群官。
縣太爺怎麼可能幫著自己公平公正的麼？
廖化凡之前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現在他醍醐灌頂。
就算是許抱真三人設局又怎麼樣呢？
從這件事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
打官司他根本就不能贏。
彆說是讓縣太爺來審。
讓朝廷上任何一個人來審，都是幫著許抱真的。
兩個管律法的，一個管天下銀錢的。
誰敢去審啊？
就算女帝親自來審，大概率也是幫著許抱真三人的。
因為許抱真三人此時代表的是大周的律法，代表的是大周朝廷。
想著想著廖化凡臉上露出幾許嘲笑來。
略顯不甘心的看向陪審趙破奴：“趙大人身為陪審，也覺得此案合理？”
趙破奴豈會不明白廖化凡那點小心。
很認真的點頭道：“我是陪審。”
“主審官乃是縣令。”
“一切流程皆按縣衙的規矩來。”
“至少目前為止，我沒有覺得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第一，你沒有證據。”
“第二，我也沒聽說過有人相信一個反賊，而不相信三位朝廷棟梁的啊哈哈哈……”
不知為何，趙破奴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
或許是想笑。
狂笑了幾聲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
趕緊潤了潤喉嚨：“不好意思，我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一般情況是不會笑的。”
“除非……”
“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真忍不住了。”
“多少個朝代了，我還是聽說過一個反賊要告三個三品大員的。”
“而且還是告兩次，哈哈哈。”
趙破奴就是覺得可笑。
不光是他，在場的人都覺得好笑。
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本來也是忍不住的。
這倒好，被趙破奴如此一帶節奏。
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以說，全場的人都在笑。
隻有廖化凡一個人笑不出來。
就連剛才還鬱悶的縣太爺此時也帶著幾分笑意。
多少個朝代了，他一個縣令審三個三品大員是笑話，廖化凡一個反賊狀告三個三品大員，那就是天大的笑話。
“趙破奴，你彆欺人太甚了。”廖化凡找不到什麼話說的。
隻能紅著眼怒視。
然而趙破奴滿臉的不在意，身子往前走了兩步，囂張道：“要不你也再告我一次？”
“反正你都告三個三品大員了，再加我一個也無所謂。”
“多一個少一個，並不影響結果的吧。”
趙破奴就是囂張，騎臉輸出，一點麵子都不給廖化凡留。
雖然上一次廖化凡家來了一場大亂鬥。
可是工部尚書跟工部侍郎當街乾起來這件事已經傳遍朝廷。
這口氣永遠都消不了了。
就算殺了廖化凡也消不了。
隻有每天找點樂子折磨廖化凡，讓廖化凡痛苦。
趙破奴那受傷的心靈才會好受一些。
現在的廖化凡隻懷念以前當反賊的日子。
看誰不爽，就派人去暗殺。
可是現在……
摘月會的人他控製不了，自己孤家寡人一個。
暗鳳那群人也靠不住。
自己一個畫師，隻能被人欺負了。
最終廖化凡隻能把所有的仇恨憋在心裡。
欲言又止，什麼都沒說出來。
縣太爺見時機差不多了。
使勁用手拍桌子道：“現在案子已經有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