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略顯鄙夷的凝視著陸奪。
還好最近不是雷雨天氣,不然你說這番話,定要天打雷劈的。
你是正義,那我是什麼?
你是好人,那天下就沒有壞人。
可他也不敢說出來。
隻能很配合的鼓掌:“陸大人之言,正是我等為官之道的原則。”
“我佩服。”
“我也相信陸大人所說之話。”
“畢竟大理寺乃是我大周最高執法部門,絕對不可能乾出知法犯法的事情來。”
嘭。
看縣太爺一臉馬屁精的樣子,崔誠和崔元啟同時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
跳起來就罵:“你是主審官,還是他大理寺的狗啊?”
“你們京都縣衙審案子,就是這樣審的嗎?”
嘩啦嘩啦。
二人罵人,跟著隴西崔氏來的人全部拔刀。
大有把這京都縣衙拆了的架勢。
縣令也不敢生氣,隻是心裡苦。
很為難的恭敬行了個禮:“二位大人息怒。”
“我說相信,自然是相信我大周的律法。”
“審案子,自然要問清楚,說明白。”
“當然我也會調查的。”
“請二位放心,該有的流程都會有。”
接下來一句話他沒敢說。
因為該有的流程都會有,結果是什麼樣,他可就不敢保證了。
縣太爺繼續看向了陸奪:“陸大人,你所說的證據,可否跟我說一下。”
“案情需要,陸大人費心了。”
縣令又恢複了那卑微的語氣。
說他是大理寺的狗,那隻真是一點都不過分。
太像了。
要不是他是主審官。
估計這會他都是跪著跟陸奪說話的。
縣令如此客氣,陸奪也繼續和藹著。
縣令的意思,他聽出來了。
就是讓他儘管說,然後縣令按著辦就行了。
畢竟縣令一個小官,得罪不起大理寺,也得罪不起隴西崔氏這些人。
所以他選擇了聽大理寺的話。
明智之算。
陸奪潤了潤喉嚨,很認真的開口:“首先,我們有人證。”
“大理寺所有人。”
“包括咱們大理寺卿許大人,刑部尚書寇大人,戶部尚書周大人,還有工部尚書趙大人。”
“包括當時的崔誠崔大人,全都在現場,都看到了是暗鳳組織的人放火。”
“還挑釁從我們大理寺離開了。”
“是我大理寺無能。”
“沒能追到暗鳳的人。”
“這事是咱們大理寺少卿王大人親自去追的。”
“你若有懷疑,都可以問。”
縣太爺趕緊搖頭道:“不懷疑不懷疑。”
“在座的都是朝廷棟梁,忠義之人,我怎麼能懷疑呢。”
說著說著,他都有點說不下去了。
隻能很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崔誠:“崔大人,陸大人所說之事,可是事實啊?”
崔誠當場就怒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眼神想要殺人。
你一口一個不懷疑,然後直接來問我。
意思是我不是忠義之人?
還是說你覺得我比不上大理寺那些人。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縣令趕緊賠笑:“大人息怒。”
“我不是那個意思。”
“也沒有懷疑大人。”
“隻是大人你是原告,又在現場,所以要問清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