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頂都不知道,今天的自己為什麼這麼聰明。
看了看陳遲,再看陸奪。
二人都是臉色怪異。
所以他很確定自己猜對了。
趕緊道:“不瞞大人,昨晚我們喝了酒之後,興致來了。”
“要約他們兩去教坊司喝花酒的。”
“但是他們兩死活不肯去。”
“我就自己去了。”
“精力太旺盛,這印記都沒擦掉呢。”
“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王頂如此說詞,連陳遲和陸奪都忍不住心裡點了個讚。
這小子終於開竅了。
證據被發現,狡辯是行不通的。
所以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自己背鍋,還要捏造兄弟是清高之人的虛假事實。
王昭月又是打量了一眼三人。
按照她的理解,王頂是老實人,經不住套話的。
那王頂應該沒說假話。
但是她還是帶著幾分質疑。
目光落在了王頂身上:“你確定你沒去?”
陳遲回答得比王頂都堅定,拍胸口道:“我可是修道的,不屑去那種煙柳之地。”
陳遲說得那叫一個正義凜然。
隻是陸奪和王頂那鄙視的眼神,都快要把他祖墳給扒出來了。
修道的若是都這樣,道家大概率沒救了。
王昭月同樣很鄙夷,甚至是嫌棄的皺眉起來:“若我大周的道士都如你這般。”
“那我不介意跟陛下申請一道命令。”
“把你們道家給滅了。”
“你平日裡那麼聰明,不知道把身上那些胭脂水粉味洗乾淨了才來?”
……
陸奪三人一陣無語。
王昭月的洞察力,也太厲害了吧。
不過說的貌似沒毛病,應該說是陳遲準備不充分。
王頂和陳遲很果斷的選擇了閉嘴。
接下來說什麼,都將變成幫陸奪的開脫,狡辯。
所以隻要我不說,我就不會有錯。
王昭月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陸奪身上,很悠閒的拉了把椅子坐下。
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你也沒去?”
“沒去。”縱使陳遲和王頂已經露餡,陸奪那也是絲毫不慌。
依舊回了個沒去。
比陳遲還要堅定。
就好似,他真的沒有去過一般。
陳遲和王頂眼中帶著鄙夷。
但是他們更好奇,陸奪怎麼有自信說出這句話的。
我們都露餡了,你一個人說沒去,人家王大人也不信啊。
王昭月揉了揉鼻子。
並未發現陸奪身上跟陳遲有一樣的味道。
因此王昭月臉上冒出幾分疑惑來。
想要問,又不知道怎麼問。
這場麵讓陳遲和王頂也好奇起來,陸奪這肯定又是耍了什麼手段。
在他們好奇之際,隻見陸奪自信無比的負手而立。
還把胸口挺了挺:“我現在不光是公差,還是大理寺承,朝廷命官。”
“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昨晚和他們吃了飯之後,我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汙。”
“回家之時,剛好遇到箱子門口的鹹魚鋪子,進了一批新的海貨。”
“我就買了些回家,本來打算今天弄了吃的。”
“可我喝了有點多,海貨和鹹魚都沒來得及拿去廚房,就睡著了。”
……
此話一出,王頂和陳遲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震驚。
甚至很不願意相信的走到陸奪身邊嗅了一圈。
的確。
一身的鹹魚和海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