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抱真幾人對於西陵侯的這番操作,頗感意外。
畢竟他們原本以為的,西陵侯會靠手中的權力,強行發難。
現在看來,西陵侯也是想要玩陰的。
既然是玩陰的,他們就不怕了。
徐抱著微笑著答道:“侯爺舟車勞頓,好好休息就是。”
“查案子這種事,就不勞煩侯爺了。”
“我們會妥善處理的。”
“好。”西陵侯也沒有接著發難。
隻是語氣強硬的看著女帝:“陛下,既然許大人說了,那就一日期限。”
“若是大理寺和刑部追不回我們的損失,那我親自去大理寺提人。”
“這案子,就讓我來審吧。”
“我隴西崔氏做事,也是有我們自己的手段的。”
女帝見許抱真和寇仲都有想法。
她選擇了相信自己人。
淡淡對著西陵侯揮手道:“那就一日。”
她隻答應了一日。
可沒答應到時候把人給西陵侯。
大家都在玩心眼,西陵侯沒有逼得太緊。
還算是和氣的退朝。
中午。
許抱真幾人下朝之後直接回了大理寺。
一個個臉色都挺凝重的。
回到大理寺就把陸奪圍了起來:“這事你怎麼看?”
陸奪還沒說話呢,王頂已經在一邊罵了起來:“叁拾萬兩。”
“這個西陵侯真畜生啊。”
“分明就是想要訛銀子。”
“敲詐都敲詐到我們大理寺頭上來了,簡直目無王法。”
王頂罵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好似完全沒想起來之前大理寺敲詐吧彆人的事。
人就是這樣,陰人的時候很爽。
被人陰的時候很不爽。
大家都等著陸奪出主意。
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成為了四大部門的大腦。
其實他心裡明白,不知許抱真那些人都是傻子。
單純的是因為許抱真那些人不想去乾這些事。
好一會,陸奪才咧嘴一笑:“三十萬兩,我們當然不可能賠他啦。”
“既然他們說丟了三十萬兩。”
“那我們就以查案的理由。”
“搜查所有隴西崔氏的產業。”
“隻要搜出來三十萬兩,我們就不虧。”
“當然,搜出來更多的東西,我們就賺了對吧?”
……
陸奪沒有接著說下去,許抱真幾人已經獻笑了起來。
不愧是陸奪。
他們越來越喜歡這個小老弟了。
於是許抱真和寇仲二人同時拍了陸奪肩膀一下:“你辦事,我們放心。”
寇仲說完又補了一句:“你是我刑部郎中令。”
“刑部所有人員聽你調令。”
說著把自己的腰牌給掏了出來。
直接塞到陸奪手中:“有什麼想法儘管去做。”
刑部尚書的腰牌,代表著整個刑部。
許抱真倒是沒有給腰牌。
畢竟現在的大理寺,誰不知道陸奪說了算。
王昭月往那身邊一站,權力可不比他這個大理寺卿的小。
所以許抱真給腰牌,無非也是多此一舉罷了。
事情交給陸奪辦,許抱真二人當起了甩手掌櫃。
他們相信陸奪的實力。
崔府之中。
西陵侯此刻心情好了許多。
他算是見到了許抱真和寇仲那些人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