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宸!”
其餘車輛上追殺者終於匆匆下車。
身著製式特戰服,皆為一米八以上壯漢,天夏和西方麵孔幾乎各占一半。
“抓住他!”
那寸頭隊長從副駕駛上下來,皮膚宛如波濤翻滾,層層深藍色鱗片很快將身軀覆蓋,與普通隊員那灰藍色裝甲形成鮮明對比。
“九人小隊就為了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少年?”
算上地上躺著的仨以及車裡被捅穿的一人,還有五名敵人。
麵對迎頭衝來的敵人,周宸視線簡單掃視一番。
他沉沉呼出一口氣,前行過程中,吞吐呼吸,手中兵刃再度泛起嗡鳴之音。
“死!”
暴喝聲降臨。
麵對朝自己劈砍而來的長刃,他心頭微動之際,沒有選擇任何花裡胡哨的技巧,而是主動提刀向前。
以自下而上斜拉架勢,應對敵方的下劈!
“死小鬼,跟我拚力量……”
叮——!!!
一聲脆響結束。
當兩柄一模一樣的同款製式佩刀相撞時,隊員手中的刃幾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自交接點起被完全切斷,斷麵光滑整潔,宛如鏡麵!
他瞳孔緩緩放大,尚未來得及做出其他反應,周宸餘勢不減,大踏步上前。
長刃橫斬而過,利刃入肉後鮮血飛濺!
並不算很寬闊的戰場,僅剩最後三名隊員外加一名隊長!
“這小子不對勁!”
剩餘幾人驚怒交加。
整齊劃一的隊員們,手持兵刃,在雨中顯出幾分冷峻殺機。
與之相對應的,穿著身普通服飾的周宸,渾身上下到處是磨損痕跡,一頭烏黑碎發在大雨澆灌下貼於頭皮,身上沾染的血跡分不清是自己還是敵人的,全然一副困境中的孤狼。
然而雙方的真實處境,似乎和看起來完全相反。
麵對如此邪門的周宸,他們麵上再無嬉笑,隻剩下悚然蔓延。
大雨傾盆,衝刷澆灌眾人身上。
光線已然完全漆黑,簡易型機甲散發的微光此刻反而格外矚目。
“上!他一個毛頭小子,我就不信能強過機甲之力,彆忘了任務失敗的懲罰!”
隊長咬緊牙關,即便感到不對也沒用了,任務失敗的懲罰同樣沒好到哪去!
他並非什麼強大超凡者,僅僅是個走了狗屎運通過實驗的混混頭子罷了。
曾經隨某武館練了一陣子,後因觸犯門規被驅逐出去,眼力勁還是有的。
周宸比劃這幾下子,他說不上來太多門道。
隻知道他每一次揮刃,角度之刁鑽,劍技之迅猛,都非同尋常!
出手直奔要害,一擊斃命,絕不拖泥帶水。
小小年紀習得一手殺人技。
這還是那個印象中實力平平無奇的周家少爺?
念頭一閃而逝,他握緊手中兵刃。
“上!”
怒吼一聲,覆蓋全身的鱗甲有點像是蜥蜴。
隊長瞳孔由黑轉黃綠,五爪漸漸拉長,體型也進一步膨脹。
特殊定製的特戰服,很快被一塊塊泛著金屬光澤的鱗甲覆蓋,在胸口處排列出四道流動弧線。
生物殖裝,守衛者戰蜥。
比白狼遠遠不如,對上強大武者可能也是一拍就碎。
但麵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他能斬斷巡邏佩刀,絕不可能斬斷一身護甲!
我28,實驗室裡摸爬滾打,欺男霸女殺人全家。
他18,不學無術一無是處,二代小子剛死爹媽。
優勢在我!
……
不知姓名的隊長走的很安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