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還沒有變成極陰極煞,這溫暖唯一的機會了,為什麼她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變成極陰極煞呢?她現在應該叫半陰半煞。
溫暖數著剩下的符咒,還剩一張護體符,還有一張除煞符。他姥爺的,早知道自己畫的好用,不如多畫幾張了。
不行,這麼做自己幾乎沒有勝算啊,裡的爺爺給的書裡貌似有一種吞天陣法,不如根據自己的記憶照貓畫虎,用兩張符貼在了這破房子的特定位置後,準備好金光神咒。
現在溫暖依稀的能夠聽見林蘭的聲音。
來了!!溫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緊張了起來,他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他儘量收斂陽氣,讓林蘭沒有辦法知道他的具體位置。
林蘭隻能一個一個空房間的尋找,此時溫暖隱約的聽到林蘭類似哭腔的聲音飄進,林蘭由於未成年,那聲音顯得有些稚嫩,但陰冷的意味一樣濃鬱。
“你在哪兒啊~~~溫暖!是在這屋麼~~~~~你在哪兒啊~~~~~”林蘭的聲音越來越近,溫暖甚至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他姥爺的,這也太折磨人了。
大家應該都看過類似的鬼片吧?一點點的逼近你,你雖然聽不見腳步聲,但那勾魂攝魄的聲音已經讓你嚇破了膽,更何況溫暖僅僅是一個初級法師,會的能耐僅限於自保於一般的鬼物,其他能耐還沒學到手呢,都在書上寫著呢,他不熟悉它們它們也不認識他!
空蕩的樓層裡她的聲音慢慢的由遠至近,溫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快跳到嗓子眼兒了,他心中反複的盤算演習,機會隻有一次,千萬彆錯過,千萬千萬彆錯過。
聽林蘭的聲音好像已經很近了,好像就在隔壁,他姥爺的!來了!
溫暖喘著粗氣,緊貼著門口旁邊的牆站著,來吧,再不來老子快瘋了!但就在此時,聲音沒了,周圍空蕩蕩的,大概過了五分鐘,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它回去了?
溫暖想要順著破窗的孔洞觀察一下情況,忽然他背後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聲音聲音“你在這呀~~~~~~溫暖。”
“啊!!!!!”溫暖猛的蹦起來三尺高,他姥爺的,怎麼就忘了鬼能穿牆呢?林蘭就這麼雙手掐在了溫暖的脖頸處。
溫暖幾乎不能呼吸,感覺臉發麻,眼睛也好像要凸出去了。還好脖子上還有個繩兒,紅繩!溫暖突然想起來那顆虎牙!對啊自己還有最後一道保命的東西,白虎啊!
雖然有點用不上力馬上就要窒息了的溫暖還是用儘餘下的力氣擠出了“臭不要臉的”這幾個字。
緊抓著溫暖脖子的那雙手鬆開了,溫暖馬上上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趁著白虎跟林蘭周旋,自己迅速取回符紙。從窗子外投進的燈光下,他看見了她的衣服腰部以下已經全部變藍,她的眼睛已經幾乎沒有了瞳孔。
他姥爺的,跟她拚了。她躲開了白虎的襲擊,雙手前伸做出一副索命的造型飛速撲了過來,於是溫暖朝著他扔出了除煞符。
林蘭看見符向它飛來後,一個轉身躲開了,在她的爪子馬上要抓到自己的眼睛的時候,溫暖大吼“臭不要臉的!”白虎應聲而來,直接帶走了溫暖。
林蘭並沒有放棄去追殺溫暖的意思,緊追不舍,溫暖騎著白虎引著林蘭到了一個空地處,溫暖在中心站定,這是個廢棄了的籃球場隻見他劍指眉心,又迅速結印,吼了一句“急急如律令!”
隨後趕到的林蘭正巧馬上就要掐住溫暖的脖子的一瞬,就見光芒四射,金光閃爍的一個大陣居然啟動了,陣眼上還貼著溫暖畫的除煞符。
就見林蘭被符釘在了籃球架的板子上,一動不動,她的慘叫聲,如果周圍有能夠聽到鬼叫的人一定會報警抓他,畢竟這聲音又大又刺耳,好在她慘叫了幾聲就停了,身上臉上像是被燒糊了一樣,黑漆漆的。
溫暖上前查看,就見她的胸口穿了個大洞,她不會還能爬起來吧?要是她再起來的話……他可沒有後招了,畢竟白虎吞不下她。
好在她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樣子,隻是在不停的顫抖,而且嘴裡好像還嘟囔著什麼,
“梁小紅,我已經給你報仇了,但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這個梁小紅,貌似就是她變成鬼的契機,不知道為什麼,溫暖聽到它反複的說著這句話時,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打了一下。他忽然覺得,其實自己跟她又有什麼分彆呢?她隻不過是個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而窮儘自己力量的普通人罷了。
恐懼逐漸從溫暖身上褪去,但他並沒有站起來,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此刻的他已經顧不得周圍是否存在危險,因為他必須想清楚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
他實在不願意傷害那個女孩,但如果不將她徹底消滅,一旦她恢複原狀,肯定還會繼續殘害他人。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進退兩難吧?無論選擇哪條路,都會讓他感到痛苦和無奈。
額頭屬鬼門,胸口屬鬼脈,如今我已將其胸口打碎,她便無法再次變化了,更不可能變成極陰極煞。然而,她終究還是一個禍端,留著她必然會帶來更多麻煩。若是放虎歸山,日後恐怕會掀起更大的波瀾。所以,最好還是將她徹底解決掉,以免後患無窮。
想著想著,溫暖起身來到她身邊,問她“你能聽見我說話麼?回答我。”
要說女性最犀利的武器就是眼淚,這句話說的真不假,不管是女人還是女鬼。再說她其實也是迫不得已,因為想在這裡能再跟熾烈再見一麵而已。她可能是太執著了才會慢慢的要轉變成極陰極煞的。
溫暖歎了口氣對她說“這樣吧,我先把你帶走,等下個月十五我幫你問問陸雨升,你怎麼才能去地府。”
她沒有說話,溫暖從兜裡掏出一個白瓷瓶,走過去對林蘭說“進去吧,希望你下輩子托生到好人家,不要再輕易丟棄生命了。生而為人,不容易。”
她沒有說話,隻是表情複雜的看了溫暖一眼後,變成一道白線進入瓷瓶。
生而為人不容易,這話不僅僅是對林蘭說的,也是對溫暖自己說的,就像周洛常說的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生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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