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陽帶著主力埋伏在伏牛山的時候,李存佑和顧常春帶著定襄營,還有李賜帶著的一千郡卒,正在攻打樂陰城。
李存佑和顧常春帶頭攻城,沒有太猛烈的抵抗,第一輪攻城便攻上了城頭。
樂陰城雖然是個大城,但就像李賜所說隻有幾百胡兵、囚徒和地痞,還有投降的富商及權貴的家丁組成的兩千多兵力。
隨著爬上城頭的定襄營弟兄越來越多,胡兵還在奮力抵抗,但是那些囚徒和地痞家丁卻一觸即潰,有的紛紛投降。
要不是孟縣有一萬胡兵威脅,就樂陰城這種戰鬥力,李賜帶兵早就拿下了。
剩下胡兵看情形不對立馬開始逃散,李存佑和顧常春按照計劃沒有阻攔,他們就是要胡兵去孟縣求救。
…
安陽在伏牛山埋伏一日後。
孟縣縣衙熱鬨非凡。
一群人推杯交盞,堂中還有歌舞助興。
伽藍風看著一群人恭敬的向自己敬酒,眼中閃過一絲優越,隨即哈哈一笑一飲而儘。
他是個北蒼至上的典型胡人。
作為伽藍部之人,他看不起穆人,毫無骨氣,不像他北蒼的勇士。
就像他的副將一樣,身為穆人卻投奔他北蒼反過來殺自己的同胞。
但是,他又很滿足。
雖然他很瞧不起這些沒膽子的貨色,但是不妨礙接受他們的恭維。
正在興頭,副將賀朝貴小聲提醒道
“萬夫長,不能喝多了,伽藍將軍可是交代過…”
伽藍風冷哼一聲,“北蒼勇士個個能喝酒,這點酒量能喝多?少拿將軍來說事!你是本將的副將,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來,諸位繼續喝。”
賀朝貴臉色尷尬,苦笑一聲不再勸導。
就在這時。
一個胡兵滿身帶血的跑了進來,頓時大堂陷入了安靜,眾人紛紛看向這個胡兵。
胡兵迎頭跪下,用北蒼話說了一堆。
伽藍風聽完,先是一愣,隨即猛的站起來,憤怒的踢翻了酒案。
“本將沒有去打他們,他們居然敢攻擊本將占領的樂陰城,好大的狗膽!”
“賀朝貴快去集結勇士,隨我殺向樂陰城,本將要屠了他們!快去!”
說完,伽藍風踢翻幾個富商,向外走去。
賀朝貴也是一愣,隨即遵令的快速離去。
…
一萬胡兵傾巢而出孟縣,快馬加鞭的奔向樂陰城。
半日的功夫就到了伏牛山下的官道。
一路上賀朝貴提醒道
“萬夫長,那李賜的郡卒隻夠防守的,幾個月都不敢動,怎麼會有膽子進攻樂陰城,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啊。”
伽藍風冷哼一聲,鄙夷的看了一眼賀朝貴。
“怕什麼?李賜那群郡卒有什麼戰鬥力,之前又不是沒有打過。你們穆人就是慫!”
“他們就那麼點兵力防守三個縣城,打樂陰城能有多少人?就算有陰謀又怎麼樣,在我一萬勇士麵前什麼陰謀都無用!”
賀朝貴歎了一口氣,他總感覺事情不對勁,但又確實說不上來有什麼陰謀,自然沒有說服力。
看向前方的伏牛山,他還是恪守副將的職責提醒道
“萬夫長,咱們還是謹慎一點不為錯,前麵是伏牛山,咱們還是派兵力前去探路為好。”
伽藍風少見的聽進了賀朝貴,也許是出於一個將領的直覺,也許是怕真的有陰謀。
一支戰隊衝出隊伍到達伏牛山,並開始上山探路。
伽藍風卻並沒有讓大部隊停下,而是緩緩前行。
伽藍風畢竟不是與安陽打過一場的蕭元歌,也沒有蕭元歌那般的統兵能力,要不然怎麼會隻是一個萬夫長。
…
“這個將領還是有幾分本事的,知道探路,但是卻不停止行軍,也就這麼點本事了。”
安陽在山上看著緩緩前行的胡兵,還有一支小隊胡兵正在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