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河徹底被屍體填滿,鮮血染紅了河水。
城牆上下不斷有人倒下,哀嚎四起。
開始即是決戰。
伽藍折、蕭元歌用屠殺百姓的方法讓士卒絕了後退投降的心,想用一萬五千兵士換來安陽的巨大戰損。
安陽用八千俘虜換來順利的攻城,胡兵屠殺百姓的幾日壓抑在攻城後徹底點燃,他們前赴後繼攻城,想攻破城池,屠儘胡兵。
白熱化的戰局,就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做代價。
城牆上下戰鬥慘烈。
城內幾乎每家每戶大門緊閉。
城內一個寬大府宅密室中,幾個衣著錦繡的人圍坐在一起,密謀著什麼。
一人開口說道
“諸位來時,是否甩掉監視的胡狗?”
眾人點點頭,其中有一人說道
“放心吧。胡狗都在守城,兩三個胡狗弄死他們還是很容易的!”
這人點點頭,繼續說道
“在坐的都是我雲陽郡名望之人,密約諸位前來,是再議一議此事。”
一個明顯粗獷且江湖氣濃厚的錦衣漢子抱拳道
“嚴縣令,這還用再議嗎?我不知道諸位對此事如何決定的,但我老沈和長槍門是做定了!”
說完,老沈掃了一眼在坐之人,繼續說道
“誰沒有受儘胡兵的欺壓?搶錢搶糧不說,逼迫各家弟子、壯丁、家仆做他們的炮灰,可有回來過一人?”
“如果我老沈沒記錯的話,前幾日甚至有胡狗軍官居然想侮辱在坐的某人的女眷,幸好是安大將軍來攻城了才讓這幫胡狗沒有得逞!”
其中一個錦衣中年男子頓時臉色難看至極,低聲喝道
“沈名揚,是想打莫某的臉嗎?”
沈名揚嗤了一聲。
“莫兄,老沈隻是說出了事實,讓你們認清胡狗的麵目,並無他意。”
“前幾日,城頭上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那可是我雲陽郡一萬多普通百姓的命啊!一萬多啊!這些畜牲居然直接屠殺了!這口氣我老沈如何也忍不了!”
沈名揚說到此處,眼睛充血,憤怒異常。
“你們請便,我老沈一個人去做!”
說完抱拳準備離去。
“沈門主,沈兄,稍安勿躁,大家並非說不去做,這不是在商議嗎。”
嚴縣令連忙起身按住了沈名揚。
“諸位,沈兄把嚴某想說的都說了,嚴某身為一縣之令沒有庇護一方已經是失職,百姓遭屠,嚴某有罪!無論如何也要讓這些胡狗付出代價!”
“明說吧,這件事嚴某做定了,可有要退出的,嚴某絕不勉強,一旦決定一起做就患難與共決不能反悔…
若有不願的,本官不勉強,但在我們做這事之時,委屈暫時你在某家待著,待我們做成此事亦或者死,絕不會傷害你。”
嚴縣令掃視了一圈。
“各位表個態吧。”
被沈名揚稱為莫兄的男子站了起來,憤慨的說道
“莫某算一個,絕不反悔。天殺的胡兵欺人太甚!”
隨後幾個士紳商賈代表紛紛說道
“我加入。”
“算在下一個!”
“有何好說的,能殺胡狗某做定了!”
“安大將軍都來了,此時不做更待何時!”
嚴縣令虛按一下,眾人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