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佑的消息先到的。
他率領沈名揚的朔州營到達上陽郡後,見了見正在養傷的馬三勇,隨即派人傳信給盤踞在上陽郡南麵三縣的義軍餘獻,讓其歸降。
餘獻二話不說就歸降了。
事實上,餘獻歸降是必然。
餘獻的義軍雖有萬餘兵力,但與馬三勇當初收編的義軍一般無二,剔除老弱,能戰之青壯僅五千之數,還是沒有經過訓練和血戰的義軍…
安陽率領大軍路過上陽郡向河北郡進發的時候,嚇的餘獻半死。
如今餘獻收到李存佑的信後,哪裡敢有半點拒絕的意思,直接傳信,並帶人歸降!
餘獻的歸降,意味著上陽郡全郡拿下!
李存佑在信中請安陽定奪,餘獻如何處置,還有他下一步是去虎豹軍還是歸隊。
安陽當即寫信,令李存佑、沈名揚帶著餘獻的義軍來河北郡。
將信給傳令兵後,安陽便又開始了忙起了政務。
實在是千頭萬緒,身邊沒有一個可用的文官來處理。
錢舒留在中樞已經夠忙了,他不能讓其陪在他身邊幫助處理政務。
隻能日後抓緊時間發掘人才了!
又是一連幾日的忙活。
李存佑帶著沈名揚和朔州營,還有傷勢好了大半的馬三勇趕到了薊縣。
薊州原刺史府中。
李存佑、沈名揚、馬三勇三人帶著一個中年走了進來。
“拜見大將軍!”
李存佑、沈名揚、馬三勇拜道。
“存佑,沈名揚你們趕來了!”
安陽說了一句,隨即反應過來,抬起頭。
頓時臉上一喜,扔下手中公文,連忙站起身大步走向馬三勇,上下打量
“三勇!你也回來了!”
馬三勇咧嘴一笑,“大將軍,這不是傷勢好的差不多,就求著李將軍帶我回來了!”
“好!好!好!”
安陽仔細看了看,隨即拍了拍馬三勇的胸膛,笑著點點頭
“三勇,你小子好樣的!大敗耶律德光,你是頭功!沒有你誓死拖住赫連保保派人傳信,本帥早就敗了,你救了定北軍,救了我!”
馬三勇抱拳道“身為定北軍之人,這是卑職當做之事,大將軍是定北軍之主,不要說卑職,定北軍任何人都不會讓大將軍您有所閃失!”
安陽笑著錘了馬三勇一拳,“你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
“這是三勇心裡話。”
馬三勇說道,“三勇當時對戰死的大師兄說過,彆說他赫連保保是去偷襲大將軍您,就是去拜壽,我也不可能讓他過去!”
“可惜三勇無能,大師兄、馬伍戰死,三千上陽營弟兄戰死了!”
安陽收攏笑容,拍了拍馬三勇的肩膀,說道“無需內疚,這跟你指揮能力無關,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既然從軍,就會麵對袍澤的離去,本帥也一樣。”
“你還隻是麵對的是戰死的三千上陽營,本帥麵對的是整個定北軍戰死的弟兄…”
“戰死的弟兄我們懷念,活著的,還得繼續戰鬥下去,替自己,替戰死的弟兄們,這是從軍的命!”
馬三勇點點頭,“謝大將軍開導!”
安陽擺了擺手,說道“三勇,上陽營這塊大旗永遠不會倒,本帥說的,本帥令你重建上陽營,你招募的如何?”
馬三勇回道“這些時日僅招了百來人…”
安陽點點頭,“兵馬好說,本帥來給你安排,你且等待片刻。”
說著,安陽看向三人身後一個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