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外賣員打來了電話讓司淺下去取餐。
小哥單條腿撐在地麵上,嘴裡還咬著一支煙,見司淺跟裴禮一起下來,將餐給了兩人,上車前還不忘看了倆人一眼。
“有什麼事嗎?”
司淺見對方鬼鬼祟祟的打量著自己和裴禮,立馬警惕的擋在裴禮身前。
裴禮被護在身後,眼睫微垂眨了眨眼,心頭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誰知剛剛還打量二人的外賣小哥忽然笑了出來:
“大妹子,現在是淩晨三點,我手上六個單子,五個都是成人用品和小孩嗝屁袋,就你倆點的飯。”
可真是個大饞丫頭。
說著,他滅掉煙將頭盔戴好,發動車輛揚長而去,留下原地懵逼的倆人。
“……”
回去之後,倆個好心人繞過席地而睡的厲川澤,悄無聲息的回到房間關門。
裴禮去洗了個手,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出來之後發現桌子上隻剩下了幾個塑料袋,還有低頭拆蛋糕的司淺。
他有些心疼的替司淺拿來了刀叉隨口問:
“你經常吃不飽飯嗎?”
“是啊,經常挨餓。”
“真可憐,不像我,錢多的花不完,好煩。”
“……”
正在扒拉蛋糕的司淺抬起頭,舔了舔嘴邊的奶油,指著外麵的窗戶:
“不是哥們,你說這話真不怕我從這跳下去?”
她的人生。
就是口井。
橫豎都二。
死了算了。
裴禮屈起一根手指敲了下司淺的腦袋:
“這是二樓,跳下去摔不死。”
“那你說怎麼死?”
裴禮拿出來一條麻繩:
“你看這條項鏈好看嗎?”
“送你了。”
司淺認同的點了點頭:
“好看,套上一了百了。”
結束這個無聊話題,司淺將蛋糕也吃完了。
“還有彆的吃的嗎?”
“等著。”
裴禮轉身去了小廚房,找了一下,看見還有個黃桃,拿出來直接朝著司淺的方向丟了過去。
穩穩接過吃的,司淺擦了擦表麵張口直接咬了下去,清甜的汁水四溢,才想起問一句:
“這打藥了嗎?”
站在廚房門口的男人抱臂:
“沒有,想吃的話你自己拿回去打點藥。”
有病!
吃飽喝足之後的司淺提著麻繩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走的時候,厲川澤還在地上睡著呢。
這孩子,也真是的,擋路。
吃飽撐的她難受,司淺追了一晚上的劇。
直到歪頭一看天蒙蒙亮,她就意識到自己熬穿了。
剛從休眠狀態醒來的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
【宿主,你又熬夜了?】
司淺此時頂著碩大的黑眼圈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我發誓,自己再也不熬夜了,如果我再熬夜,那我就發誓!”
:【這咋還有一碗麵?】
司淺欲蓋彌彰般將茶幾上的碗往旁邊挪了挪,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打算搜一下助眠,不小心搜成了煮麵,現在麵已經煮好了。”
說著,她大口吸溜完,還打了個飽嗝。
【……】
愣神間,司淺提著昨晚上拿回來的麻繩往外走。
:【欸宿主你要乾嘛去啊?】
司淺回頭,邪魅一笑:
“我去給裴禮一個驚喜。”
還以為司淺終於想明白要去攻略裴禮了,激動開口:
【宿主,你要給他準備什麼驚喜?】
“我去吊死在他房間門口。”
世界以痛吻她?
笑死,她直接強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