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檀香嫋嫋,趙辰逸煩躁地來回踱步。餘舒淇的死,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裡,讓他坐立難安。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一個妃子,就算再驕縱跋扈,也不至於當著皇帝的麵行刺另一個妃子,更何況還是以如此決絕的方式自儘。
林若顏靜靜地坐在一旁,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若顏,你真的覺得此事另有蹊蹺?”趙辰逸停住腳步,看向林若顏。
林若顏抬眸,目光與趙辰逸交彙,“臣妾隻是覺得,淑妃死得太過蹊蹺。她出身名門,自幼嬌生慣養,就算要報複貴妃,也不至於選擇這種玉石俱焚的方式。更何況,她死前的那句話……”
“你們都得死……”趙辰逸喃喃自語,一股寒意再次襲上心頭。
“皇上,會不會是淑妃精神失常,胡言亂語?”李敏不知何時又出現在禦書房門口,小心翼翼地說道。
趙辰逸斜睨了她一眼,“你倒是希望如此。”
李敏嚇得一哆嗦,連忙跪下,“臣妾不敢!臣妾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想儘快擺脫嫌疑嗎?”林若顏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李敏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卻不敢再開口。
“若顏,你懷疑誰?”趙辰逸將目光重新轉向林若顏。
林若顏沉吟片刻,“現在還不好說,但臣妾覺得,此事與貴妃脫不了乾係。”
李敏一聽,頓時慌了,“皇後娘娘,您可不能冤枉臣妾啊!臣妾與淑妃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
林若顏冷笑,“無冤無仇?貴妃莫不是忘了,淑妃一直想取代你的位置,成為這後宮之主?”
“那……那也是她癡心妄想!臣妾從未想過要害她!”李敏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有沒有害她,不是你說了算。”林若顏站起身,走到李敏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貴妃最好祈禱此事與你無關,否則……”
李敏嚇得不敢抬頭,隻能不停地磕頭,“皇後娘娘饒命!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若顏,朕覺得還是先等暗衛查清楚再說。”趙辰逸見李敏嚇得魂不附體,有些不忍,便開口勸道。
林若顏看了趙辰逸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李敏癱坐在地上,渾身無力。她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皇後娘娘的眼中釘,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夜幕低垂,大皇子府邸書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兩道身影。趙逸風來回踱步,眉頭緊鎖,焦慮不安。他猛地停下腳步,語氣沉重“先生,父皇的眼神……今日在朝堂之上,父皇的眼神,分明帶著審視和懷疑,我感覺他開始懷疑我了。”趙逸風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慌。
謀士安坐於太師椅上,一手輕撫著長髯,神情淡然,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殿下不必如此驚慌,皇上隻是略有懷疑罷了。隻要我們行事謹慎,不留下任何把柄,皇上就無法將淑妃之死與我們聯係起來。”他語氣平緩,試圖安撫趙逸風的情緒。
“可是……淑妃娘娘的死……”趙逸風欲言又止,內心依然忐忑不安。淑妃之死,如同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利劍,讓他寢食難安。
謀士輕笑一聲,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淑妃之死,不過是後宮爭鬥的犧牲品,一個意外罷了。就算皇上查到她是被人毒死的,也絕不可能查到我們頭上。”他的語氣充滿了自信,仿佛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趙逸風依然心存疑慮,眉頭緊鎖,低聲問道“先生,我們真的能成功嗎?父皇老謀深算,我擔心……”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
謀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語氣堅定“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我們最終能登上皇位,一些小小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他站起身來,走到趙逸風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趙逸風沉默良久,內心掙紮不已。他知道謀士所言不虛,但要他徹底放下心中的顧慮,卻並非易事。最終,他還是緩緩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先生所言極是。”
謀士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湊近趙逸風,壓低聲音說道“殿下,老臣有一計,可保殿下順利登基……”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
趙逸風仔細聽著謀士的計策,臉色逐漸變得凝重,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隨著謀士的講述,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竟然露出了一絲恐懼,驚呼道“先生,這…這也太狠毒了吧?”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謀士,不敢相信這等狠毒的計策竟然出自他的口中。
謀士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冰冷“殿下,婦人之仁隻會壞大事!想要得到皇位,就必須心狠手辣!成王敗寇,自古皆然!”他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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