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術的成功,讓楚凡在徐州城內聲名鵲起,但卻也引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天,楚凡正在府邸的花園中品茗,一名家丁匆匆來報“老爺,門外有一位自稱是陳家的管家求見,說是要和您談一筆生意。”
“陳家?”
楚凡放下茶杯,眉頭微微皺起。
徐州城最大的家族除了糜家,便是這陳家了。糜家已滅,這陳家突然來訪,不知是何用意?
“讓他進來吧。”
楚凡不動聲色道。
片刻之後,一名身材臃腫,滿臉堆笑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家管家陳福。
“楚老爺,久仰久仰!”
陳福一進門便滿臉堆笑地拱手行禮,那肥胖的身軀彎得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陳管家客氣了,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貴乾?”
楚凡淡淡問道,目光卻銳利地掃視著陳福,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是這樣的,我家老爺聽聞楚老爺發明了一種神奇的造紙之術,特地命小人前來,希望能與楚老爺合作,共同經營這造紙生意。”
陳福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張銀票,輕輕放在桌上,“這是我家老爺的一點心意,還請楚老爺笑納。”
楚凡瞥了一眼銀票,麵額不小,足足有三千兩白銀,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知道,這陳家可不是什麼善茬,這筆生意也絕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陳管家說笑了,這造紙生意我一人便可經營,何須他人插手?”
楚凡毫不客氣地拒絕道。
陳福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便恢複如常,他乾笑了兩聲,說道“楚老爺有所不知,這造紙生意看似簡單,但其中門道卻不少。比如這原材料的采購,成品的銷售,都需要打點上下關係,沒有我陳家幫忙,隻怕”
陳福沒有再說下去,但威脅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楚凡心中冷笑,這陳家果然是來者不善,這是想要強取豪奪啊!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陳福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寒芒閃爍“陳管家,我楚凡雖然初來乍到,但也並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回去告訴陳老爺,這造紙生意,我做定了,誰也彆想插手!若是他識相,就乖乖地在一旁看著,否則”
楚凡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壓得陳福喘不過氣來。
“否則如何?”
陳福強裝鎮定,色厲內荏地問道。
“否則”
楚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讓他去問問糜家,看看得罪我的下場!”
陳福聞言,頓時嚇得麵如土色,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糜家的慘狀他可是親眼所見,楚凡的手段,他可不敢領教。
“滾!”
楚凡一聲怒喝,嚇得陳福屁滾尿流地爬出了房間。
看著陳福狼狽逃竄的背影,楚凡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這亂世之中,果然是弱肉強食,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陳福走後,楚凡立刻召集呂布等人商議對策。
他知道,陳家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恐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是夜,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
陳府,燈火通明。
陳家家主陳珪正坐在書房中,臉色陰沉地聽著陳福的彙報。
“廢物!都是廢物!”
聽完陳福的講述,陳珪勃然大怒,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我早就說過,這楚凡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你偏偏不聽,現在可好,吃了個閉門羹不說,還丟儘了我陳家的臉麵!”
陳福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老爺息怒,那楚凡不過一介匹夫,仗著有點小聰明,才敢如此囂張。我們陳家在徐州經營多年,豈能容他如此放肆?依我看,不如”
說話的是陳珪的謀士,名叫許攸,此人足智多謀,但為人貪婪,常以權謀私。
“不如什麼?說!”
陳珪不耐煩地吼道。
“不如”
許攸湊到陳珪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陳珪聽著,原本陰沉的臉上逐漸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倒要看看,這楚凡究竟有多少斤兩!”
……
第二天,一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徐州城楚凡的造紙作坊,使用了違禁的原料,生產出來的紙張有毒,會導致人中毒身亡!
消息一出,頓時在城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夜幕降臨,徐州城內卻愈發喧囂。酒肆裡人聲嘈雜,劃拳聲,猜忌聲,與那濃烈的酒香混雜在一起,仿佛要將這黑夜都給煮沸了。
楚凡坐在二樓雅間,手握酒杯,卻一口未動。
他的目光透過窗欞,落在遠處燈火輝煌的陳府,眼中閃爍著寒芒。
“這陳家,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呂布粗著嗓門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公子,要不要俺老呂帶人去把他們家給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