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延:“……”
直到聽到外麵夏永青的聲音,謝祁延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又不是來捉奸的,還把他藏起來。
整得跟金屋藏夫似的。
“爸爸!”或許是心虛,夏晚梔格外熱情。
夏永青沒瞧出來端倪,這幾天又都在冷戰,瞧著她對自己態度熱情,心情也跟著好起來:“行了,不許撒嬌,肚子餓了吧,給你帶了紅燒肉和清蒸魚,嘗嘗看。”
以後分隔兩國,就不能隨時隨地給她做了。
夏永青老眼泛酸。
“好吃。”夏晚梔吃得樂滋滋的。
“竹子呢?”夏永青站起來打量著這間工作室。
夏晚梔視線跟隨著他:“給客戶送畫了。”
夏永青點了點頭,徑直往畫室走去。
夏晚梔端著飯碗站起來,心裡慌得一批:“爸,你看什麼呢?”
夏永青背著手從畫室巡視出來:“你坐著吃,彆管我,我隨便看看。”
說完就要往陳列室的方向走,夏晚梔瞳孔一震,擱下碗筷衝過去擋在他麵前硬是把他扯著轉了個彎:“有什麼好看的嘛,你過來看著我吃,陪我聊聊天嘛。”
夏永青狐疑地看她一眼,跟著她回到餐桌時回頭看了陳列室一眼。
藏人了。
一定藏人了。
夏永青看穿了,但卻沒挑破。
羅斯建議他這兩天再觀察觀察,他也觀察了。
觀察到夏晚梔改變了策略,不氣他了,改為順著他的意思跟謝祁延保持距離,連門都不串了。
夏永青一言難儘地盯著夏晚梔,知道她藏了人,此刻更加堅信她跟謝祁延絕對有點什麼東西。
蘭亭彆院那套房子說是謝檀的,但明眼人一猜就知道這分明是謝祁延的手筆。
住的是謝祁延的房,又跟謝祁延當鄰居,狗來了都要磕一個。
現在的年輕人絲毫不懂薑還是老的辣的道理,還以為可以瞞得過他。
到人家家裡吃飯擼貓的事兒做得那麼自然,一定沒少做。
說不定真的瞞著所有人偷偷在一起了。
想到羅斯跟他說的那些話,夏永青尋思著跟周煜比起來,謝祁延確實也不差了。
半晌,他妥協道:“我跟你媽媽商量過了,你也長大了,我們不阻止你追求愛情。”
夏晚梔懵逼抬頭:“啊?”
“你外公那我們來搞定,就說你遇到真愛了,軟磨硬泡的,想來他也不會不同意,你可以安心留在北城。”
夏晚梔瞪大了眼睛。
“但是彆忘了,九月九號是你外婆生日,到時候帶你男朋友去英國祝壽。”
夏晚梔眨眨眼:“什麼男朋友?”
夏永青冷哼:“你少裝,謝祁延不是你男朋友?”
夏晚梔順口:“胡說,我男朋友不是他!”
夏永青眉頭一皺:“那是誰?還有彆的男人?”
夏晚梔還在狀況外,但後知後覺聽出來老夏是鬆口答應她留在國內了,於是管他什麼的先點頭同意。
見她這麼興奮,夏永青有種自家小棉襖被扒了蓋在彆人身上的痛苦,心酸酸地走了。
人一走,夏晚梔有些崩潰。
謝祁延怎麼就成她男朋友了?
“我什麼時候成你男朋友了?”
帶著磁性的嗓音從陳列室門口那邊傳過來,一字不差把他們父女倆的對話聽完的謝祁延雙手抱胸倚靠著門框,好整以暇地看著夏晚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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