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夢秋心狠手辣,大費周章找一個不可信的混混就為了把人弄走?楊大同,你還是不老實。”謝祁延周身氣壓下降到一個冰點,因為線索再次斷掉的緣故,他連最後一絲耐心都沒了。
“我沒有……”楊大同被震懾住,手忙腳亂地雙膝跪下,渾身顫抖地盯著地麵不敢看謝祁延,“我不敢說……”
說出來會被謝祁延打死。
不說出來謝祁延也不會放過他。
餘飛邁開腿走過踹了他一腳:“磨磨唧唧,快點說。”
“她讓我去毀了她的名聲!”楊大同害怕極了,顫抖地出聲,“侯夢秋說那女人是個美人坯子,讓我帶著我的兄弟們去……”
空氣中似乎撕開一條裂縫,謝祁延眼神陰鷙,好似無數天降的刀子懸掛在楊大同頭頂,下一秒就要刺向他。
餘飛跟霍揚的表情凝重。
這是一個對女性極具羞辱的手段。
這跟逼著人去自殺有何分彆。
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慘遭丈夫背叛的同時如果還遭受楊大同這種人的欺負,怕是再堅強也會動了尋死的念頭。
侯夢秋真是,好算計。
楊大同顫抖著辯解:“但是我們什麼也沒做,我們隻是遠遠看見過她,我們什麼也沒有做……”
如果當初知道那個叫姚琴的女人是謝天齊的女人,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摻和進來。
如今謝祁延回國一舉奪權,將自己老子氣進icu,甚至將侯夢秋逼瘋,楊大同在聽到傳聞時就隱隱意識到謝祁延是回來報仇的。
得罪過謝祁延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更彆提當年他與侯夢秋交易時要迫害的對象是他的親生母親。
楊大同被倏然起身的謝祁延一腳踹開兩米開外。
捂著胸口的疼痛,楊大同一遍遍求饒。
謝祁延握緊了手心,手背青筋突起,顯而易見憤怒到了極點。
屋子裡四麵都未通風,餘飛進來的急忘記開冷氣,此刻謝祁延的額頭隱隱冒著細細的汗珠。
他已經在克製自己的怒火。
“找個時間,帶他去見侯夢秋,我倒要看看,侯夢秋還能裝到什麼時候。”謝祁延平複自己的呼吸,心裡對侯夢秋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今夜無眠。
淩晨零點,謝祁延到家後泡在浴缸裡一待就是兩個小時。
水是涼的,他在水下閉氣十分鐘,冒頭時撲騰出一陣巨大水花,發絲柔軟地貼著頭皮,他嘴唇微張,急促地呼吸空氣。
寬厚的手掌將額前的濕發撩到到腦後,他隨手拿起擱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機,點開微信時才發現聯係人那一欄有新的好友申請。
頭像是一碗五彩斑斕的糯米丸子,每顆丸子都被p上奇奇怪怪的可愛表情。
頭像是糯米丸子,微信名稱是糯米丸子。
謝祁延如果還認不出來這個人是誰,那他真的眼瞎。
隻是對方發來的驗證消息卻是一句很奇怪的——
【你好,我是蘭亭彆院16棟2701住戶。】
他的微信指定是謝檀推過去給夏晚梔的,隻是他在夏晚梔那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就不得而知了。
謝祁延眉頭皺了皺,猶豫了會兒,按下了同意申請。
他沒備注,就這麼晾著這號人在自己的微信通訊錄裡。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再晚睡的狗都該睡了。
沒想到是,好友通過後的一分鐘內,夏晚梔竟然發送了打招呼信息。
夏晚梔:【你好,祁先生,我是蘭亭彆院16棟2701住戶,我姓夏。】
謝祁延盯著信息看了幾秒,緩緩發送一個:【?】
另一頭因為頭一次睡在新房子而沒適應過來導致失眠的夏晚梔看到對方發來的問號不禁跟著皺了皺眉。
這麼高冷?
夏晚梔猜不透,發送到:【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到你。】
謝祁延:【?】
夏晚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