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急忙上前扶著她肩膀。
夏晚梔按了按太陽穴,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專注於跟雲荔的對話:“撞哪了?有沒有受傷?你先彆哭,告訴我在哪,我去接你。”
雲荔嚶嚶了兩聲,被扶著上了另外一輛車的副駕,拿著紙巾包住流血的額角後恢複正經:“還好了,不嚴重,就是磕破了。”
“我去接你。”夏晚梔抬起腳跨過麵前的箱子準備出去。
“不用不用,你繼續收拾。”她一開始倒是沒真的哭,極力忍著疼,其實本來沒什麼,但是一給夏晚梔打電話聽到夏晚梔聲音那一刻卻莫名疼得厲害,一開口直接帶了哭腔。
雲荔吸了吸鼻子,為了讓夏晚梔安心,笑著打趣道:“有人火急火燎地送我去醫院,你彆擔心,還有啊,我給你搖了個人過去幫你搬行李。”
夏晚梔聽到有人陪著她頓時安心不少,聽到後半句不禁疑惑:“搖誰?”
“你的第二春。”雲荔說著按了按額頭,這一按又疼得厲害,捂著腦袋說了一兩句就掛了。
夏晚梔沒琢磨明白,滿腦子都是雲荔,掛了電話後她又加緊收拾。
身下的東西不多,隻有一個行李箱和一個裝著書的收納箱。
夏晚梔動作笨拙地準備推出去。
“她說的什麼意思?”一直沒出聲的周煜忽然擋在她麵前將她攔住,他沉著臉,語氣低到低穀,“第二春是什麼意思?”
夏晚梔著急離開,直起腰皺眉看他:“我怎麼知道,你讓開,我著急出去。”
“著急去見彆的男人嗎!”周煜倏然吼了一聲,聲音比平常大了幾倍,“那個男人是誰?”
夏晚梔沒見過這樣的周煜,怔愣的同時有那麼一絲被嚇到。
“你非要這麼無理取鬨嗎?“夏晚梔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此時此刻對他的失望無線蔓延。
到底是他太善於偽裝,還是她從未了解他。
當年那個操場上帶著她跑完八百米的少年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沒有!”周煜平複自己的呼吸,氣急敗壞地解釋,“梔梔,我不是故意這麼大聲的,是你一直在拒絕我!”
“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受不了!”周煜眼睛泛著淚花,他哽咽道,“我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彆的男人把你接走……”
夏晚梔嘴唇動了動,苦澀一笑:“那我就可以眼睜睜看著你跟彆的女人上床麼?”
他們青梅竹馬二十五年。
正是因為顧念這份情誼,她隻想跟他好聚好散,她放過他,他也彆再糾纏她。
可是現在的周煜,一次次地傷害她,一次次地,無理取鬨。
“不是這樣的,梔梔,你聽我說……”
“我不聽。”夏晚梔甩開他的手,因為生氣所以提高了音量。
她是真的生氣了。
周煜能感受到。
她的眼神充滿了決絕,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讓他感覺很陌生的氣息。
“周煜,就這樣吧,以後我的事與你無關。”夏晚梔恢複冷靜,繼續使勁兒拖著箱子往外走。
半晌,周煜質問道:“所以你真的有彆的男人了?”
夏晚梔忍無可忍:“是,你滿意了?”
把話撂下,夏晚梔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準備擰開,就在這一瞬之間,左手的手臂被一道強勁的力道狠狠一扯,她腳步踉蹌,失神的瞬間被拽著踉蹌地栽在房內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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