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夏晚梔被竹子拉去看醫生,回來時掛著吊瓶回來,薑百川還待在病房內,見狀上前接過竹子手中的吊瓶。
雲荔從床上下來,硬著要把病床讓給夏晚梔躺著,想起剛才自己對薑百川有點苛責,這會兒心虛地輕咳一聲:“你這病房安排的巧了。”
她頭上的傷口其實不嚴重,但薑百川非張口閉口說擔心她腦震蕩,於是強行摁著她住院靜養半天以待觀察。
薑百川嘴角弧度不淺:“老板娘滿意就好。”
雲荔臉色有些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說什麼好,移開視線跟竹子一左一右圍著夏晚梔坐下。
“醫生怎麼說?”雲荔摸了摸夏晚梔仍舊蒼白的臉蛋。
竹子表情憂鬱:“有點低燒,開了三天的藥,估計沒個把月好不了。”
夏晚梔聽到這掀開眼皮,好笑道:“你咒我呢?”
竹子跟在她身邊久了,對她的身體再了解不過,反駁道:“我這是實話實說,這幾天你好好養病吧就,沒搬完的東西我替你去搬。”
雲荔附和一句:“我也去。”
“我也……”
薑百川的話還未蹦出來,被雲荔一眼給瞪了回去。
“我是說謝祁延也去。”薑百川話鋒一轉。
“他去乾什麼?”夏晚梔嗓音很輕,以往提起謝祁延這號人都帶著濃濃的怨氣,或許是因為今天的插曲,她對他的態度不由自主有些轉變
“雲荔在去幫你搬家的路上被我撞了,我把謝祁延喊來幫忙,現在你東西沒搬完,他沒完成我對他的委托,你說他該不該去?”薑百川有條不紊地闡述。
夏晚梔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雲荔捂著還發疼的腦袋幽怨出聲:“你要是沒撞我,我按時去接丸子,丸子就不會被……”
後麵的話她猛地止住,怒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一下撒在薑百川頭上:“叫什麼雲荔,我跟你很熟麼?”
薑百川:“……”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薑百川深知說多錯多的道理,離開時對夏晚梔承諾道:“周煜那,交給我們處理。”
夏晚梔看著他,麵帶不解。
“哥哥們替你出頭。”薑百川邊倒退邊說話。
房內的三個人都是懵圈的。
竹子疑惑:“哥哥們?”
雲荔微微挑眉:“哥哥們哦。”
夏晚梔:“……”
出了醫院,薑百川看到熟悉的車牌號後走過去拉開車門進去,事情的經過他已經跟謝祁延在微信上說過了,這會兒嚴肅的表情不亞於謝祁延。
“你夏家妹妹被欺負了,管還是不管?”
謝祁延手搭著方向盤,指節節奏不地敲打著,他沉著臉,看不出他的情緒。
“她怎樣?”謝祁延在啟動車子時問了一句。
薑百川雙手抱胸:“誰?你夏家妹妹?”
謝祁延側目短暫地看了他一眼。
薑百川輕哼:“你覺得呢?”
哼完他又感歎:“我們家跟陸家都住渭水大院那邊,交情自然沒你們兩家那麼深,但也不至於沒見過麵,你出國這麼長時間對她應該不了解,這小姑娘從小身體就不好,剛聽她助理的意思,發燒感冒通常一個月起步,現在又被你那個混蛋表弟這麼弄,嚇得可不輕。”
說到這個他開始義憤填膺:“你彆說,我現在真的很想把周煜那混蛋揍一頓,你是沒看到你夏家妹妹多委屈……”
“那就揍。”謝祁延打了個轉向開始駛入高架,緩慢的車速一下子提高。
薑百川閉了嘴,轉頭試圖把謝祁延看穿。
嗬。
活久見啊。
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