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百川有個孿生妹妹,叫薑有容,嫁的是城東容家比她大了十歲的容遇。
容家一直一脈單傳,到了容遇這一代,喜提一對小金花,一下抱倆,全家上下都寵愛得緊,當年滿月酒辦的相當隆重,幾乎是宴請了整個北城世家豪門。
但今年的生日宴不同,夏晚梔到場時才發現在場的幾乎都是與薑容兩家比較相熟的親戚。
“薑百川妹妹的女兒都三歲了?”雲荔管不住自己的好奇。
場上有人看到夏晚梔也在,一個接一個地朝著這邊看過來,夏晚梔被看得不舒服,囫圇點頭後拉著雲荔躲在安靜的一角:“嗯,愛情來得快。”
雲荔莫名想到什麼,忽然問:“那薑百川不會被催婚?”
夏晚梔意味深長地跟著她笑:“催,催得還挺緊,怎麼樣,要不要踹了梁敬跟他在一起試試?”
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雲荔挑了挑眉,接話:“倒是想啊。”
說到薑百川,薑百川就過來了,夏晚梔知道薑百川有所企圖,識相地把雲荔給讓出來。
薑百川說,雲荔應該擁有愛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雲荔從不相信愛情。
薑百川圖什麼,雲荔知道,所以當夏晚梔問她今天來不來的時候,雲荔答應了下來。
或許是要借此機會跟薑百川說清楚。
有些事情夏晚梔不便參與,這會兒身邊也沒說話的人,乾脆走到甜品區吃點東西。
“這不是夏小姐麼?”見她形單影隻,一位穿著紅色抹胸紅裙的女人徑直朝著她走過來,“真是好巧呢。”
夏晚梔咽下一口冰淇淋蛋糕,視線一抬,發現朝她走來的人又多了幾個。
衝她來的。
“夏家都破產了,誰放她進來的?”黃色包臀裙的女人不屑地哼出一聲。
“可少說點吧,人家前腳剛踹了周煜,後腳就傍上了彆的大款。”藍色短款禮服這位陰陽怪氣道,“這麼能吃,小心撐死你。”
夏晚梔舔了舔唇,堅持不屑地要把最後一口蛋糕吃完才說話:“嫉妒我啊?”
“你剛說什麼?要不大點聲,讓彆人聽聽沒教養的話是什麼樣的。”
“村口大媽嚼舌根子都知道躲著正主嚼,你們跑我跟前來乾什麼,送死麼?”
夏晚梔一連回嗆了三句,語氣充滿了鄙夷。
眾所周知,夏家小公主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掌心裡,對外一直是安靜嬌軟的性子,哪知道罵起人來如此剛烈。
“不裝你的清純小白花了?”紅色裙女嘲弄一聲,“我聽說你就是靠著裝可憐住進謝家的呢。”
“夏晚梔,彆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事事有人你替你出頭的大小姐,周煜以前對你這麼好,你家破產,他到頭來身邊睡的還不是彆的女人。”黃色裙女接著嘲諷。
夏晚梔一言難儘地看了她一眼,印象裡並不記得這麼一號人:“他睡彆的女人你看起來挺高興”
她句句反擊,絲毫不占下風。
“你以為巴結上謝家你就有出頭之日了麼,人生起起落落,你父母都不要你了,你連靠山都沒有,究竟還在高貴什麼?”
夏晚梔“哈”的一聲,被氣笑了。
這叫無中生有麼?
她來參加個宴會一個人站著吃個蛋糕就叫高貴了?
“誰說她沒有靠山?”一道低沉的嗓音自身後傳來,像是具有穿透力,將紅黃藍這三個一丘之貉嚇得神色大變。
“酒店這安保是收破爛的人當的麼,怎麼什麼垃圾都放進來。”謝祁延鏡片折射出寒光,單手插著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
香水味實在濃,他沒靠得很近。
“謝總。”
“謝總……”
紅黃藍三人低著頭打顫:“我們不是,我們是二少三少的女伴……”
容家這次操辦的生日宴宴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謝老二和謝老三不會放過結交人的機會,這種場合下男人都習慣帶女人充當麵子,自然也就混入了一些醃臢鼠輩。
有人出頭,夏晚梔也不想浪費口水,順手拿了個小蛋糕,咬了一口點綴在蛋糕上麵爆汁兒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