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在我門前鬼鬼祟祟做什麼,想對我圖謀不軌?”謝祁延站在門口,一手插兜一手扶著門框。
這人牙尖嘴利,夏晚梔見怪不怪了,撇撇嘴:“住腦吧你,停止你腦子裡缺德的想法,誰稀罕對你圖謀。”
她執著於自己的清白硬是要解釋:“而且我哪裡鬼鬼祟祟,你看見了嗎?你哪隻眼睛看見了?汙蔑我清白……”
“長生看見了。”謝祁延麵不改色。
“你吵到它睡覺。”謝祁延這氣勢看起來像是要追究責任。
夏晚梔頂著問號:“誰?”
謝祁延不說話,把門完全打開,隻見一隻胖橘豎起電線杆似的尾巴仰頭對著夏晚梔長長地“喵”了一聲。
貓的聽力驚人,門口有來回踱步的腳步聲吸引了它注意力,它便一直蹲在門口。
謝祁延發現後走過來觀察了一會兒,察覺到有聲音後便把門打開。
結果真有一個小賊。
一個慫包賊。
敲門都不敢。
夏晚梔眉毛一揚:“你居然養有貓貓。”
閻王爺私下裡還有這樣的一麵。
“找我做什麼?”謝祁延語調微微上揚,心情不差。
夏晚梔瞧見毛茸茸就走不動了,蹲下來撫摸長生的腦袋,跟寵物互動似乎能拉近彼此距離,夏晚梔極其自然地接話,語氣輕快:“吃飯了嗎?我媽叫你過去吃飯。”
很家常的一句話。
但被喊吃飯這種事情,謝祁延五歲那年被送入謝家之後就再也沒有經曆過了。
有家的地方,才會有人喊吃飯。
見他一直沒說話,夏晚梔仰起巴掌大的小臉看他,嘟噥了聲:“有沒有禮貌,問你話呢。”
謝祁延斂眸:“走吧。”
夏晚梔揉著長生的腦袋,很舍不得地站起來。
她從小就低血糖,每次蹲久了站起來都會產生眩暈感,所以每次蹲下再站起來時在不設防的情況下,都會下意識地往旁邊借力。
就比如現在想也沒想就一把抓著謝祁延的手臂站起來。
謝祁延呼吸微促。
他穿的短袖,夏晚梔觸摸到的是他的肌膚。
溫涼的指尖觸碰到皮膚那一刻掀起一絲絲的癢意,謝祁延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溫度,也能感受到她指尖肌膚有多柔軟細膩。
夏晚梔站穩後,後知後覺自己剛才乾了什麼。
這人手臂硬朗,淡淡的青筋凸顯出現。
手感很好。
夏晚梔不自覺的撚了撚指尖。
“看什麼,你一大男人被摸一下還害羞啊。”夏晚梔理直氣壯。
謝祁延沉吟片刻:“不是害羞的問題。”
夏晚梔:“???”
謝祁延淡淡掀起那懶洋洋的眸子:“是我被吃豆腐的問題。”
夏晚梔:“……”
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夏晚梔泄氣:“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