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雲不敢,”孟雪雲怯弱回答。
“但雪雲保證,一定把夫人當親娘孝敬,求雲裳姐勸夫人給我個承歡膝下的機會。”
見孟雲裳沉默,像是被說服,程氏著急地拉她。
“裳兒你聽娘說,娘有你和錦佑兩個孩子就夠了,彆人生的終究隔了層肚皮,養不熟的,咱不費這個心思。”
若是以前,為了女兒不孤單,她可能會掐著鼻子應下。
可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孟雪雲不是省油的燈,不僅苛待懷安還對王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她哪裡還敢把人主動往身邊攬。
若日後孟雪雲對裳兒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她豈不是就成了原凶?
孟雲裳淺笑回應,“娘,我怕自己沒聽清,剛剛孟雪雲說自己的確是孟淩空的女兒對吧?”
“對,孟雪雲親口說的,不止我們聽見,在場的大家也都聽見了的。”
這話引來賓客們的附和,“對,孟雪雲親口承認的。”
“我們都知道孟雪雲是孟尚書族兄孟淩空的女兒了。”
“既是這樣,那娘親你……”
孟雲裳話音未落,就有人驚喜出聲,"我們可算找到孟淩空的女兒了。
眾人抬頭,隻見院子入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對衣著樸素的男女。
這會正認真地打量孟雪雲。
“你們是誰?想乾什麼?”
孟雪雲被他們看的頭皮發麻,連忙質問。
誰知那二人,朝她快步走來。
大著嗓門介紹說,“我們是從信陽來的,跟孟淩空是多年鄰居,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
“當年孟淩空跟我們訂下娃娃親,許諾要將女兒嫁予我兒。你既是孟淩空的女兒,那我們就是你未婚夫的爹娘。”
“不可能,孟淩空他憑什麼給我訂娃娃親。”
孟雪雲反駁的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眾人看她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孟允川怒視她,“他是你爹,憑什麼不能給你訂親。”
孟雪雲僅有的理智,被孟允川那個冰冷的眼神給驚飛。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她嫌棄地上下打量那對夫妻,厲聲反駁,“我從未聽說有什麼娃娃親!你們肯定是孟雲裳找來陷害我的,你們彆有用心。”
老實的夫妻倆不甘被誤會,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瑩白的玉佩。
顫抖著身子辯解道,“當年孟兄以此玉佩為證,說等我們帶玉佩上門,便是女兒出閣之時。”
孟雪雲死死地盯著那玉佩,瘋狂搖頭,“不可能!你們是孟雲裳找來陷害我的,一定是這樣的。”
哪怕當眾被指責,孟雲裳依舊雲淡風輕。
她掃視一圈後,漫不經心地問孟允川,“不知爹怎麼看待這事?”
孟允川被她這硬梆梆的一聲爹給叫懵,剛剛不還一口一句孟尚書嗎?
這是又想打什麼主意?
“既是淩空兄遺物,自是要好好辨認一番,隻是他英年早逝,所留親近之人皆在信陽。我這就派人去信陽……”
“現在派人回信陽肯定來不及了,但好在淩空族叔年少成名,族中知曉他大義的人不少。今日老夫人壽辰,信陽孟家肯定來有族親,不如請在場的族親出來幫忙辨認一番?”
程氏點頭附和,“對,就請在場的族親辨認一番吧。老爺你前幾天不還我說族中會來長輩,讓我以最高規格招待嗎?這族老在哪呢?”
“……”孟允川被母女倆的話說的進退維艱。
為了給孟雪雲一個光明正大出現在壽宴的機會,他才跟程氏說要最高規格招待。
原本想著,隻要他給出的理由合適,即便知道來賀壽的信陽族親就是雪雲,程氏也不會太過計較。
沒想到會提前捅露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