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圍觀百姓,被這一幕給嚇到,響起陣陣議論聲,但更加沒人敢上前幫忙。
幾個男人因此更加得意,上前拉扯少女,扯掉了她頭上的白色絹花,還想將她身上的素衣給扒掉。
懷安被孟雲裳緊抱在懷裡,看到少女被推的匍匐在地時,他轉頭對孟雲裳說,“娘親,我們把那位姐姐買回去吧。”
“懷安是覺得她可憐,想助她脫離苦海?”
懷安搖頭,“她手指甲縫裡沾滿深色汁液,就連裙擺上也有湯藥痕跡。懷安猜她應該會醫術。而娘親身邊恰好少了個會醫的丫頭。把她買回去,可以為娘親所用。”
孟雲裳欣慰兒子的體貼,但也沒忘提醒,“給長輩侍疾也有可能沾染藥汁。”
懷安搖頭,“若隻是侍疾沾染上的藥汁,不見得會用花椒樹做發簪,除非她自己喜歡。”
“書上說花椒木氣味芳香,有行氣、消炎、止痹痛的作用。”
敢情懷安不僅看醫書,還能一眼認出那姑娘頭上的發簪是花椒木所製?
這是什麼神童寶貝!
孟雲裳驚的都快要合不攏嘴了。
懷安見娘親有些猶豫,便示意她把自己放下來。
落地站穩後,他對孟雲裳說,“娘親稍候片刻,待懷安將那位姐姐帶到娘親麵前,詢問一番便知她到底會不會醫。”
說完不等孟雲裳應許,便邁著小短腿朝那賣身葬母的少女走去。
孟雲裳剛要跟上,就見小家夥朝空中打了個手勢,暗中跟隨的王府暗衛迅速現身跟在他身後。
孟雲裳鬆了口氣。
身後丹秋問她,“我們要跟上前去看看嗎?”
孟雲裳搖頭,“既然懷安讓我等,那我便等等看。”
隻見懷安走到行凶的幾人麵前,繃著小臉冷斥,“住手!”
跟在娘親懷裡的奶萌不一樣,這會的懷安一看就不好惹。
“喲,這是哪家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不找你娘要奶喝,竟敢來管你爺……”
話未說完,暗衛上前甩了那人一巴掌。
然後三下五除二,連同嘴欠的那個男人在內,全部被暗衛拿下。
可為首那人嚷嚷著不服,“你,你個小屁孩到底是誰,敢管我們的閒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信不信我讓你一會哭爹喊娘!”
他身後的跟隨者也大喊,“敢對我們盧少動手,你們怕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
“我對你是誰沒興趣。”懷安小臉上滿是嫌棄。
不僅如此,他還雙手背在身後,端著字正腔圓的腔調說道
“大元律例第一百零九條說的很清楚,當街欺辱弱小,報京兆府關十日禁閉。屢教不改者,罰紋銀十兩並拘三族到堂。”
“你明知這位姐姐母親去世,家中窘迫,還當眾調戲欺辱她,現在我必須送你去京兆府。”
“你敢!”男人拚命掙紮,但在久經訓練的暗衛手裡,他的動作像極了撓癢癢。
懷安嫻熟下令,“打斷他們的腿,帶走!”
男人不服大喊,“我可是盧家的人,小屁孩你敢動我,是不是不想在京城混了。”
“暗一,你去盧家送個信,順便問問盧大人,我陸宥霖到底能不能在京城混。”
明明是小小的個子,但在自報家門時全身散發出來的尊貴,讓人心驚。
緊張關注這邊情況的丹桂,忍不住湊到孟雲裳身邊,悄聲感歎,“王妃你看,世子跟王爺好像啊。”
丹秋說,“世子跟王爺本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僅僅是模樣像,神態更像。你們不覺得,這會的世子完全就是王爺本人的縮小版嗎?”
孟雲裳點頭附和,“確實很像。”
神態比模樣更像。
不愧是父子。
“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