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晏敏銳地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咬牙走近，“抱歉，我……”
程耀輕嗯，臉上怒氣斂去，換上溫和神色，“凡事儘力就好。”
宋今晏大驚，“阿耀你……”
他以為程耀會當眾喝斥他沒用，讓他下不來台。
他甚至都想好了說辭，就說自己重傷未愈，堅持出戰也是因為深愛西北，想為西北軍儘顯綿薄之力。
如果程耀不依不饒，依舊揪著他失敗不放，他就俯小作低，襯出程耀的咄咄逼人。
總之務必讓皇上和在場權貴都知道，他在西北舉步維艱。
這樣他日後想要留在京城，就輕而易舉了。
隻是他沒想到程耀竟然不怪他輸了比賽，這讓他醞釀許久的話，沒有了發揮的餘地。
“怎麼，要我再耳提麵命地告訴你，勝敗乃兵家常事嗎？”
程耀眸光晦暗地看著宋今晏，失望和惱怒一閃而過。
不過此刻宋今晏正低頭深思，所以並沒有發現。
“行了，去後頭休息吧，下一場是京西營錢福順對京東營袁成業，大家都仔細看，好好學習。”
程耀話音剛落，就見武碭兩眼發光，“好家夥，錢福順竟跟袁成業對上了，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齊恩白則是咋舌，“我之前還擔心咱們抽上袁成業，沒想到竟是錢福順。”
宋今晏還想再開口，但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新一場的對決上，根本沒人再搭理他。
宋今晏眸光微閃，快步走到隊伍後方。
程耀看似專注場上的比賽，但眼睛餘光一直跟隨著宋今晏。
見他耷拉著頭，程耀輕哼了一聲。
跟他一樣關注宋今晏的，還有看台上的孟雲裳。
她沒想到，宋今晏竟然會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何若穀。
依她前幾年對宋今晏能力的了解，這一場他不應該輸的，除非他故意。
可他為什麼要故意輸，難道不想替西北軍掙下這份榮耀？
孟雲裳想不明白，所以目光一直停留在宋今晏身上，想找出蛛絲馬跡來。
卻不知道，她所有舉動都落在陸宸驍眼裡。
男人本就不爽，在看到她過分關注宋今晏後，情緒徹底繃不住。
大步走上看台，緊挨著坐下。
孟雲裳剛回神，就感覺自己腰被人給緊箍住，耳畔更是男人炙熱的呼吸。
“他有什麼好看的？為什麼要看他那麼久！”
孟雲裳被激的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下意識地往旁邊挪動。
可男人不僅沒讓她遠離，還將她緊擁入懷，兩人像連體嬰兒一樣緊緊貼著。
孟雲裳皺眉推他。
男人紋絲不動，甚至語帶委屈的控訴，“寶寶嫌棄我。”
孟雲裳耐著性子提醒他，“這麼多人看著，彆鬨。”
“那寶寶親親我！”
不管是秦以莫，還是宋今晏，總是分神掃向她所在的位置。
她的主動親近，是最好的反擊方式。
可孟雲裳臉皮再厚，也做不出這樣眾目睽睽之下親他的舉動。
因此，並不想理會這個要求。
懷安見父王沒骨頭似的靠在娘親懷裡，瞬間嫌棄。
“父王，你是大人了，保持要穩重。我都沒賴在娘親懷裡呢！”
陸宸驍同款嫌棄表情，“閉嘴，這沒你的事。”
“錢叔叔已經上場了，父王你這個時候應該在下麵給他戰術和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