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下意識地往後退步。
懷安立馬護在他身前,唬著小臉質問趙縣令。
“你這是要殺人滅口?”
趙縣令眯著雙眼打量懷安,見他雖年紀小,但全身上下縈繞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貴氣。
他眉頭緊皺地警告懷安,“本官身為章洲縣城的父母官,有責任替星辰的父母管教他。小孩你不是章洲人士,不該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懷安輕嗬,“按大元律例,擊鼓三下衙門派人出門詢問,擊鼓十下衙門需要立即升堂問審。”
“可剛剛我們敲了登聞鼓十幾聲,才有人姍姍來遲。整整三十下,才等來你的升堂。”
“敢問趙大人,如此這般玩忽職守,你也配稱章洲縣城的父母官?”
“你!”趙大人驚訝之餘,臉有些發黑。
眼前這小孩子,小小年紀,竟這麼熟悉大元律例!
果真是來者不善!
“堂下究竟何人,從實招來。”
趙縣令冰冷的目光再次掃過懷安和他身後的玄五玄七。
“膽敢有半句謊言,就彆怪本官不客氣了。”
“我二人狀告趙拓強搶民女,草菅人命,這是狀紙,還請趙大人秉公辦理。”
聽到自己兒子名字,趙縣令眼前一黑,接過師爺轉遞過來的狀紙後,更是勃然大怒。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誣告他人。”
“人證、物證俱在,何來的誣告。趙大人這是想光明正大的包庇自己兒子?”
“笑話!我兒根本不認識那什麼胭脂、香荷的。”
“我這裡有你兒子招供的證詞,你還想替他否認嗎?”
“胡說!我兒根本就沒承認。”
“對,我並沒有承認,是你們玩套路耍詐的。”
趙拓突然從後堂衝出來,奪過懷安手裡的證詞,揉成一團然後塞進自己口裡,咽了下去。
懷安瞪大眼睛,“你!”
趙拓見他吃驚,得意大笑,“沒想到吧,我早就猜到你們會用這證詞來構陷我。可縣衙是我家,我怎麼可能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你拿捏。”
前天他被送回趙家,清醒後記起自己曾簽字畫押的證詞,心裡惴惴不安。
早就想好了此等應對之法。
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他很是得意。
“你!”星辰憤恨地瞪著趙拓,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衝上前跟他打一架。
趙拓得意地站到星辰麵前,伸手輕拍他臉頰,狂傲地挑釁道
“沒想到吧臭小子,你以為找到這麼幾個人,玩些上不得台麵的把戲就能扳倒我?下輩子吧。”
“我殺了你!”星辰被激怒,揪住趙拓的衣襟,想跟他同歸於儘。
“放肆!”趙縣令怒斥,那些帶刀衙役更是立馬將星辰給團團圍住。
“敢對我們少爺動手,臭小子你們不要命了麼!”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怎麼可能跟我們大人鬥。”
“唉,年輕人還是太嫩了啊。”
衙役們竊竊私語,看星辰的目光滿是嘲諷。
不知什麼時候圍攏在門口的百姓,也是歎氣搖頭。
“胳膊怎麼擰的過大腿呢,星辰這孩子也是倔。”
“誰說不是呢,雖說他姐姐死的慘,可那都已經過去了啊。他能保全下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他非要繼續折騰,回頭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就慘了。何必呢。”
這樣刺耳的話,讓星辰情緒更加失控,他紅著眼睛怒視眾人,“你們懂什麼!他惡貫滿盈卻不用受到懲罰,明明我們是受害者,憑什麼不得善衷。”
“你這孩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