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裳被領到一間清靜幽雅的茶室前,“我們主子在裡麵恭候大駕,衡王妃請吧。”
孟雲裳輕嗯,抬腳往前。
丹桂想跟上,卻被攔下,“我們主子隻邀請了衡王妃,其他無關人員不得入內。”
丹桂擔心孟雲裳的安全,不願留在外麵。
但小廝執意攔著不讓她入內。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孟雲裳淡聲說道,“丹桂你在外麵等我就好。”
“可是王妃……”
“放心,我相信國師大人深知輕重,不會輕易與衡王府為敵的。”
這話一方麵告訴丹桂,屋裡的人是東海國師;另一方麵,也是告訴裡麵的人,她的身後是衡王府。
丹桂見她胸有成竹,微微鬆了口氣,低聲應好。
屋裡卻適時傳來一聲輕笑,“衡王妃果真是個有趣的妙人。”
孟雲裳推門而入,語氣不卑不亢,“施國師謬讚了,本妃向來喜歡實事求是。”
“衡王妃這般輕易猜到本座的身份,那可知道本座今日邀你前來的目的?”
“本妃不喜拐彎抹角,施國師有話不妨直說。”
“本座前不久聽聞衡王妃能文能武,堪當大元女子典範。如今一見,果真是如此。”
孟雲裳淡然抬眸,隻見靠窗的桌前坐著一青衣男子。
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男子眉目俊朗出眾,舉手投足間儘顯貴氣。
若沒有那晚的夜探皇宮,她多少是要感歎一句公子如玉。
但知道他跟陸清嘉在長春宮裡偷情後,孟雲裳覺得,不自愛的男人跟爛蘿卜也沒什麼區彆。
更彆說,他這會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更讓人倍感晦氣。
“衡王如此好福氣,卻不懂珍惜。良自認一片丹心,若衡王妃不嫌棄……”
孟雲裳沁涼一笑,“你錯了,我很嫌棄。”
國師“???”
他沒聽錯吧,這女人剛剛說什麼?
她說她嫌棄?
嫌棄什麼?
嫌棄他這個人嗎?
“王爺與我夫妻多年,感情非常人能比。施國師不要再說這種不入流的話,不然我會覺得你是蓄意挑釁大元衡王的威嚴。”
施良皺眉不悅,“衡王妃這話過於不知好歹。”
“真正不知好歹的人是施國師吧?身為大元子民,無故叛逃大元,如今更是明目張膽的對本妃不敬,不知施家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還能不能壓得住?”
“你!”施良怒極。
他特意挑在孟雲裳從驛館出來後,找上門,就是想出其不意的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可非但沒搶占到先機,還被孟雲裳揭了老底。
甚至連他被施家放棄的事都知道了。
要知道,就連東海皇上都不知道他其實是大元子民的。
“施大人既然事先調查了我不少事情,那想必也知道我自小長於邊關。見多了軍中熱血男兒,隻會對我夫君這樣的真男人心動,至於那些手不能揭肩不能挑的軟蛋,毫無興趣。”
“所以,不要用那些拙劣的技倆來博取關注,太過晦氣。”
施良“!!!”
這是赤果果的人身攻擊了吧!
他隻是看起來清瘦了些,哪裡就是軟蛋了。
要知道他在東海可是極為受歡迎的,就連皇後都拜倒在他的個人魅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