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孟錦佑反駁,薑奕炎朝元慶帝拱手,“微臣覺得早些年都是春獵、秋獵,今年來一場彆開生麵的冬獵,也不失美哉。”
“薑愛卿所言甚是,”元慶帝輕笑點頭。
然後掃視全場,“諸位愛卿覺得呢?”
如果說第一次是詢問,那麼這一次顯然是命令。
當即有好些個大臣出列表態,“微臣覺得,冬獵也彆有風味。”
“微臣覺得,試試冬獵也甚好。”
“微臣全憑皇上做主,都聽皇上的。”
元慶帝當即拍板,“既然如此,那便就這麼定了,五天後冬獵開始。”
“明天之前,朕要看到禮部擬出的冬獵章程。”
禮部尚書崔铖著急懇求,“皇上,五天時間太過倉促,還請皇上將日子往後緩緩。”
“五天足夠了,崔愛卿這麼推脫,莫不是想抗旨?”
“微臣不敢,隻是五天確實不夠。”
“朕說五天夠了!”元慶帝麵色陰沉的看向崔铖,“你覺得不夠,便隻能說明你的能力不足以勝任禮部尚書一職。”
“既是如此,那朕便換個人來做。”
崔铖嚇的連忙跪地。
孟錦佑再次出聲,“皇上!”
“孟愛卿非要阻止朕舉行冬獵?”
“微臣不敢,”孟錦佑躬身回答。
“不敢?嗬,朕看你敢的很!”
元慶帝動怒,文武百官齊齊跪下喊“皇上息怒”。
唯有孟錦佑依舊保持著原有姿勢,沒有隨波逐流。
“好,朕的丞相還真是有骨氣!”
“既然你這般袒護崔铖,那你們便一起做個伴吧。”
“皇上!”
“丞相孟錦佑固執己見、膽大妄為,即日起不再擔任丞相一職。”
“另,禮部尚書由薑奕炎擔任。”
一口氣擼了兩個烏紗帽,文武百官驚的麵麵相覷。
但元慶帝神色未變,甚至還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
孟錦佑並未多說,抬頭與元慶帝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淡定地取下頭上的帽子。
轉身,姿態雍容地走出大殿。
身後有人替他求情,被元慶帝狠聲訓斥。
崔铖雖沒有跟著一起離開,但顯然也被傷的不輕,下朝後進了天香樓。
早朝上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孟雲裳和陸宸驍的耳朵裡。
得知孟錦佑和崔铖同時被免職,陸宸驍臉上的陰冷怎麼都遮掩不住。
不僅如此,孟錦佑坐著馬車悠悠來到衡王府,進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們被人監視了?”
這話惹得孟雲裳和陸宸驍詫異不已。
很快陸鳴便來稟報,“王爺,孟相沒說錯,咱們王府門外多了許多陌生的麵孔。”
那些人雖說守著小攤,但眼睛一個勁的往王府裡瞄,怎麼看都不像好人。
孟雲裳皺眉,“他到底要做什麼?”
僅僅是因為陳氏那不存在的孩子,便要對他們趕儘殺絕,甚至連她大哥都算上?
這還是她了解的那個元慶帝嗎?
氣氛凝重時,管家匆匆來報,“王爺、王妃,馮公公來了,說是太後娘娘想請王妃和世子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