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急地在山洞裡走來走去,嘴裡念念有詞。
“我得救娘親和父王,我不能讓他們有事。”
“可信號彈不見了,我該怎麼聯係父王?!”
麵具人顧不得在地上寫字,扶著懷安的肩膀著急地比劃。
懷安被他搖的頭昏眼花。
後腦勺的大包,更是隱隱作痛。
但他顧不上喊痛,而是奶聲奶氣的安慰麵具人,“皇伯伯您彆急,我娘親一定會找到我的。”
麵具人沉默片刻,拿起樹枝繼續寫字。
“你剛剛說,上麵那人罰你父王禁足不說,還罷免了你舅舅?”
懷安點頭,“他還扶持薑、秦兩家,讓他們光明正大地打壓衡王府,甚至還從我父王手裡拿走了京衛營的指揮權。”
“砰!”麵具人握拳重重地砸在地麵,鐐銬發出巨大的響聲。
“你父王不是蠢笨之人,”怎麼甘願被人如此欺淩呢!
後半句話,他沒寫出來。
但懷安向來聰慧,一下就領悟到了。
他眨巴著大眼睛,認真的回答,“因為龍椅上坐著的是皇伯伯呀,父王向來敬重皇伯伯,對皇伯伯的話言聽計從。”
麵具人一愣。
稚子純真。
連懷安都知道阿驍敬重他。
並且因為這樣的一份敬重,即便知道那些命令不合適不公平,也依舊聽從。
可他當時怎麼就動搖了呢。
因著一時差池,害自己落得如此地步,還連累懷安父子被牽連。
他對不起阿驍!
“想辦法聯係你父王,”麵具人在地上寫道。
隻要聯係到阿驍,他和懷安都能得救。
等他恢複自由,一定讓那冒牌貨死無葬身之地。
懷安沮喪地落淚,“可我的信號彈不見了,而且我的功夫還沒練到家,根本上不去。”
麵具人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的骨哨,能聯係暗衛。”
他啞了嗓子,發不出聲音,自然也沒辦法聯係暗衛。
懷安上前找到他隱藏在他衣領裡的骨哨,用小刀割斷繩子後,放到唇邊。
眼看就要吹響。
懷安又有些猶豫,“皇伯伯你確定我吹響骨哨,暗衛就會來救你嗎?”
“萬一他們正在冒牌貨身邊,收到信號第一時間告訴冒牌貨……”
麵具人一驚,朝懷安瘋狂搖手。
不能吹,不能讓冒牌貨知道。
比劃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起身拉著懷安往外走。
“怎麼了?皇伯伯,發生什麼事了?”
“快走,那些人可能還會回來。”
“哪些人?”
懷安想問清楚,但麵具人被提醒後,根本不敢再留下。
推著懷安往外走,他自己也跟在後麵。
但因為鐐銬的緣故,沒走兩步就被絆倒。
他不敢耽擱的爬起來,繼續往前走,然後沒走幾步又被絆倒。
整個人骨碌碌的滾下樹乾落入雜草叢,懷安嚇的失聲大喊,緊跟著追過去。
結果兩人滾作一團,雙雙掉入一道岩縫裡。
懷安覺得自己渾身都疼,可他不敢喊出聲。
而是咬牙詢問給自己當了人肉墊子的麵具人,“皇伯伯您還好嗎?”
麵具人痛苦悶哼,卻朝懷安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懷安眼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