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溫琉璃已經撲到溫玲瓏麵前,孟雲裳驚歎,“溫琉璃這一巴掌用了全身的勁,溫玲瓏怕是要吃虧。”
孟錦佑悠閒地輕搖折扇,“不見得。”
“嗯?”孟雲裳詫異轉頭,“大哥有何高見?”
孟錦佑輕抬下巴示意她繼續往下看,隻見溫玲瓏身姿輕盈地避開溫玲瓏撲過來的身體。
“啊!”收勢不及的溫玲瓏跌趴在地。
形象全無!
孟雲裳來了興趣,歪頭好奇地問孟錦佑,“大哥如何知道溫玲瓏一定能避開?”
“她應該是會些拳腳,但溫家人似乎並不知道這些。這些年溫家人的注意力全在溫琉璃身上,覺得她的婚姻能讓溫家東山再起。”
“至於溫玲瓏……無人問津,能活到現在還沒長歪,也算是奇跡。”
溫家的事,孟雲裳聽陸宸驍說過幾句。
先帝還在時,仗著是太後娘家沒少暗中撈好處,甚至還想在朝堂大事上橫插一腳。
但偏偏族中所有子弟都平平無奇,沒幾個能扶起來。
男嗣的路子走不通,他們便不要臉地托大借著太後的手,意圖將溫琉璃塞進後宮,讓溫家再出一個皇後。
隻是元慶帝對溫琉璃無意,溫琉璃又拎不清地在元慶帝和陸宸驍之間來回挑選,得罪了元慶帝也惹惱了太後。
太後很想照顧娘家,但她更在乎兩個兒子,特彆是元慶帝的利益。
溫家對上元慶帝,被放棄的隻會是溫家。
沒有太後依靠,沒有溫琉璃高嫁反哺,溫家就是京城一般的人家。
可享過榮華富貴的溫家人,如何能甘心,可不就將目光轉移到了溫玲瓏身上。
可以往他們最不看好的溫玲瓏,卻是最爭氣的。
哪怕淨身出戶,她也沒有自甘墮落,而是奮發圖強,擁有了日進鬥金的香膏鋪子。
這在溫家人看來,就是現成的搖錢樹。在這之前,溫家其他人已經來過好幾次鋪子,次次都想要錢,但次次都沒得逞。
隻是她知道這些不奇怪,因為陸宸驍一直讓人盯著溫家的動靜。
倒是大哥他如何會對溫玲瓏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孟錦佑摸摸鼻子輕咳一聲,“前幾日娘在鋪子裡訂了幾款香膏,溫玲瓏送貨上門,與我偶然聊過幾句。”
偶然閒聊就能知道這麼多秘辛?
她不信。
所以,孟雲裳似無意般開口詢問,“那段時間,大哥正好休息在家?”
孟錦佑點頭,“她以為我被罷官心裡難受,便說了自己身上的事,試圖安慰我彆自暴自棄。”
然後兩人聊著聊著,心就慢慢靠近了?
這可是個好現象。
孟雲裳心裡悶笑,但麵上淡定的感歎。
“跟溫琉璃相比,她不僅僅是拎得清,還是個知恩圖報的。我那些嫁妝鋪子經她之手,上月營業翻了近一倍。就這香膏鋪子,也是因為她才能這麼賺錢。”
“溫家看重溫琉璃卻放棄她,是最錯誤的決定。”
孟錦佑笑的意味深長,“能得裳兒你這麼看重,也是她的福氣。”
“咦,左悠然怎麼來了,難不成是來替溫琉璃撐腰?這下溫玲瓏慘了!”
話音剛落,就見孟錦佑轉身準備下樓。
孟雲裳“?”
是不是也太積極了些?
鋪子裡,左悠然的突然到來,讓溫琉璃底氣大增。
她不顧自己儀態儘失,指著左悠然命令,“你來的正好,把溫玲瓏給我綁了,我今天必須好好教訓她。”
左悠然雙手環胸,閒適地靠在門框上反問,“我憑什麼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