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
溫堯以為她在故弄玄虛,有些不耐煩。
而朱白梅已經看清楚,貼在丈夫身後的白裙女人。
跟剛剛前廳裡,作主從五百兩漲價到一千兩的那丫頭,長的一模一樣。
“你是誰?”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飄。
“我是阿奴呀~被溫玲瓏害死的阿奴!”
“我死的好慘,我的父母我的家人他們都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我是死在水井裡的,井水好冷,冷入骨髓,地獄的風也是冷的~”
……
朱白梅聽的毛骨悚然,她拚命地吞咽口水,想借此緩解心裡的緊張。
但並不管用。
更重要的是,她聽見溫堯不耐煩地催促,“你到底在磨蹭什麼,快走啊。”
她顫兢兢地問溫堯,“你聽不到她在說話嗎?”
“誰?”溫堯四處張望,隨後肯定的表示,“這走廊裡現在隻有你和我在說話。”
“不,不是的,你身後還有個人,她說她叫阿奴。就是被溫玲瓏害死的那個阿奴。”
“胡說八道!”溫堯被她說的頭心慌亂。
可不管他怎麼回頭看,左右看,就是沒發現自己身後有貼人。
朱白梅更加慌亂時,聽到阿奴笑眯眯地對她說,“你男人是看不到我的哦,隻有你看到得我,聽得到我說話。”
“我跟你身後貼的那些人一樣,都是阿飄呀。”
“我,我身後貼的人?”
“對,你身後也貼了好幾道人影,她們好像是叫點翠、冬香、春畫……這幾個名字你耳熟嗎?”
“啊!”朱白梅驚的跌坐在地,同時雙手抱頭痛苦大喊,“彆纏著我,你們死有餘辜。”
“真的死有餘辜嗎?難道不是因為你容不下她們懷了溫堯的孩子,所以下手弄死了她們嗎?”
“你說如果讓溫堯知道真相,他還會讓你做溫家的當家主母嗎?不會的,他會認為你是個心胸狹隘的賤人。”
朱白梅抱著頭,大喊“我不是!”
“她們因你而死,你卻毫發無損。她們在地下跟惡鬼搶食,你們卻養的膀大腰圓。”
“她們不服氣,自然是要來找你理論了呀。彆擔心,我們會一直跟著你的,直到你死的那天。”
“彆,彆跟著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
“我想要華麗的衣裙、昂貴的首飾……”
“給給給,我都給!”
朱白梅一邊說,一邊拔下頭上的金釵。
“這點東西,打發叫花子嗎?想活命,就趕緊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下下來,不然今天你們隻能橫著出去了。”
朱白梅一抖,換成兩隻手取首飾,取的一樣不剩。
取完首飾後,又開始脫身上的褙子棉袍之類的。
脫完自己的,還不忘脫溫堯身上的。
直到最後兩人都隻剩一件裡衣,才罷休。
“你在發什麼瘋!”溫堯被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妻子為什麼突然把自己扒的隻剩裡衣。
朱白梅不解釋,隻一個勁地問那白裙女人,“可以讓我們走了嗎?”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衡王府驚擾你,還有點翠、冬香、春畫,我一定給她們燒很多的紙錢,求你們放過我吧。”
白裙阿奴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揮了揮手,“我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