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局長的人搜查了十多分鐘就離開了。
安舒然隻看到從樓上搜查完後下來的人對帶頭的孟局長點點頭,但是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說。
感覺好像有收獲,但卻沒見他們手上搜出任何東西來。
孟局長收隊後,對安舒然說“抱歉,打擾了。”
安舒然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搜查的時候很小心,不僅沒有把家裡的東西翻亂,也沒有弄壞任何東西,全程都很客氣小心,讓人挑不出錯來。
把人送走後,安舒然看著仍舊是原樣的家,有點不敢相信。
她不是沒有見過抄家的場麵,尤其是前些年革委會的那些人,說他們是蝗蟲過境一點都不為過,但凡能打能砸能搶的,全都不會放過,他們不管東西好壞,看順眼就收走,看不順眼就直接破壞,一樣好東西都不可能留給你。
剛才那個帶頭的孟局長那氣勢她還以為家裡真的會落得那個下場呢。
經過了一場虛驚,安舒然腿軟地坐在沙發上。
藍老太太也受不了地讓王阿姨扶著回房去躺著了,藍玫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安舒然不待見她,即便她問了,也未必會告訴她,說不定還會發泄到她身上來,所以她不想去觸那個黴頭。
安舒然給藍建軍的辦公室打去電話,卻沒有人接,也不知道他帶著藍海鈞去了哪裡,隻能等他們回來再說了。
然後等晚上藍建軍和藍海鈞回來之後,安舒然才知道,藍海欽又被國安局的人給抓走了。
安舒然問“什麼時候被抓的?”
藍建軍皺著眉頭說“昨晚。”
“可今天國安局的人來了還問我海欽在不在家。”
藍海鈞憤憤的說“他們那些人嘴裡從來都沒一句實話,總是虛虛實實地,就是想看我們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來。”
安舒然看著自己還掛在脖子上的手臂,看著有“隱疾”的兒子,想著在醫院裡傷口感染的兒子,還有已經國安局的人抓了的小兒子,臉上一片死灰。
但還是問“那你們今天見到海欽了嗎?”
藍建軍心累地靠在沙發上,沒有回應。
安舒然隻能看向大兒子。
藍海鈞對她搖頭。
國安局的人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辦公地點都沒幾個人知道,他們今天好不容易找人打聽到了,在人家單位等了大半天沒見到人,結果人家原來是來他們家裡搜查來了。
後來是等到人了,人家卻直接從他們麵前走過,說他們經手的案子都涉及國家安全,一經查證沒有任何餘地。
鐵麵無私的樣子絲毫不給藍建軍這個副師長任何麵子,就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見他們不可能走,又派一個跑腿的出來問他們說賴在人家單位是不是想妨礙他們辦公。
藍建軍堂堂一個副師長,怎麼能聽得了人家這麼說自己呢。
隻好灰溜溜地回來了。
安舒然問“那怎麼辦?”
藍建軍這個時候開口了,“把藍暖叫回來,讓她去方家說情。”
“方家,這跟方家有什麼關係。”
藍建軍並沒有把自己做的事情跟安舒然說過,所以安舒然並不知道他設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