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執傲和藍暖一起去醫院看朱廣誌。
到了醫院,他們卻被堵在病房外麵進不去。
藍暖拉住一位推著移動病床路過的護士問朱廣誌的病房怎麼有這麼多人。
護士一看,這不是給朱廣誌做手術的年輕小姑娘嘛。
這麼年輕的醫生在他們醫院做這種從來沒有人做過的手術,本就受人矚目,何況手術過後藍暖也時不時來醫院看朱廣誌,所以醫院裡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藍暖是簡醫生的師妹。
簡醫生雖然才來他們醫院不久,但是他做了幾台棘手的外科手術之後,第一醫院外科一把刀的名聲就在醫院裡傳遍了。
但是聽說簡醫生的這個師妹比簡醫生還厲害,給植物人做的這個什麼脊髓手術就是簡醫生的師妹主刀做的。
她趕緊回答說“這不是因為你在我們醫院做了這個師妹脊髓手術,把植物人救醒過來了嗎,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傳開了,來了不少彆的醫院的醫生和記者,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也不能放這麼多人進來影響病人休息啊。”
“唉……我們已經趕走了一波又一波了,可人還是一波接一波地來,這還隻是京都的,聽說隔壁市的、外省的也都正往這趕來呢,這不,我們正打算給這個朱廣誌換病房呢。”
藍暖啞然。
這年頭通訊不是不發達嗎?
昨天說要請報社幫忙報道的,但這不是還沒有開始報道嗎,京都的也就算了,外省的又是怎麼知道的?
藍暖把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
護士歎氣,“隻能說這手術太神奇了,大家知道了就打電話一傳十十傳百,互相告知和討論,這不就形成現在這個效果了嘛。”
再說了,醫院之間私底下其實也在暗暗較勁的,所以院長確定朱廣誌真的醒了之後,不管跟那個人熟不熟,隻要有電話號碼的,都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去“通知”。
特彆是各大醫院的院長,通知的時候每個人至少說了半個小時,把全國絕無僅有的首例脊髓電刺激手術說得神乎其神,讓人聽了恨不得馬上來看看。
這不,一大早醫院就來了很多人,絕大部分都是來看這個朱廣誌的。
藍暖拉住要走的護士問最後一個問題“那簡醫生呢?”
“他一直被那些專家教授纏著問各種問題脫不開身呢。”
正說著,來了一隊保安,把病房裡的人都給趕了出來。
方執傲也上前幫忙。
他日常裡不穿軍裝的時候會收斂自己身上的戾氣,看起來跟平常人一樣,沒有距離,但他一旦收斂深色,看起來就是衣服不好惹的樣子,特彆是嚴肅的眼神看起來還有隱隱的殺氣,讓人不敢靠近。
那些擠在病房裡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文人,平日裡大多數都是在醫院裡跟病人家屬打交道,哪裡有機會見到這種身上帶著這樣淩厲氣息的人,都不敢再靠近,讓出了空間。
護士趕緊推床進去,把朱廣誌搬到轉運床上往外推。
眼看著那些人又要跟上來,方執傲往他們前麵一站,那些人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藍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方執傲,心裡驕傲的同時,又有點心酸。
他這個樣子,是戰場上曆練來的。
這樣的年紀,就經曆了同齡人想都不敢想的許多場麵,這怎麼叫人能不心疼呢。
解救完朱廣誌,藍暖又帶著方執傲去解救簡宸東。
等簡宸東也被解救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方執傲去新的病房看朱廣誌,藍暖留在辦公室裡跟簡宸東聊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