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暖這次真的沒再停留。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才走到路邊，方舒妍就跟著追出來了。
藍暖無奈，“你到底想要怎樣？”
方舒妍質問她“你為什麼不幫我？”
“我有那個義務嗎？”
“那好，既然你不肯幫我，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讓人懷疑的話？”
“我哪句話說得不好讓人懷疑了？”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理智的旁觀者，說的都是自己看到的，一句都沒有添油加醋。
方舒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藍暖不跟她浪費時間，繼續往方家走。
方舒妍再次追上來，“那你怎麼樣才肯幫我？”
藍暖停頓，“方舒妍，放假之前，你為什麼突然又有錢了？”
方舒妍顯然是沒有想到藍暖會問這樣的問題，但她馬上反應過來後說“我告訴你了，你就肯幫我嗎？”
“你先說說看。”
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可方舒妍也實在沒有彆的辦法了。
“有一個人找到我，跟我說把你每天在做的事情都彙報給他，他就會給我錢。”
藍暖不著急問那個人是誰，而是先問“多少錢？”
“他每個星期來找我一次，讓我把這一個星期你做了什麼彙報給他，他就給我十塊錢。”
一個月四天，那就是四十塊了，比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都高。
“所以你不缺錢，你今天來是來要名分的？”
“……對。”
“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都是他主動來找我的，每次都戴著一個帽子，帽簷壓得很低，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也不敢看，他有時候出現在拐角的地方，有時候出現在圖書館後麵，每次出現的地方和時間都不一樣，都是人很少的地方，但卻知道我會經過一樣。”
“你都跟他說了我什麼？”
“也沒說什麼，你不住在學校，我都是記你什麼時候來學校，什麼時候離開，在學校乾了什麼。”
“這麼簡單人家就給你十塊錢？”
“是的。”
藍暖看著她的眼睛，見她沒有閃躲，相信了幾分。
她想了想，說“方舒妍，一般來說，有點成就的人都比較在乎自己的名聲，有個好名聲，他們在單位才能意氣風發，相反，如果他們的名聲不好，在單位就抬不起頭來，所以你今天不應該找我帶你進家屬院，你應該自己拿著證件在門口登記，大大方方地接受門衛的盤問，然後昂首挺胸地走進來，所以，明天你可以試試這麼做。”
說完，藍暖沒再停頓地走人了。
站在原地的方舒妍看著藍暖自信灑脫的背影，再一次被她們之間的差距給刺傷到了。
人家輕易就能給她指點了明路。
可是剛才她踏進家屬院時，連門口的衛兵都不敢直視。
生長環境就是一個人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