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笑,讓婁通聞感覺到有些臉紅,他發現自己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為了化解這種尷尬,婁通聞主動的說道“賈公子,這三首詩我可以拿走嗎?你放心,我拿它們是要給那些大臣們看,如果不出預料的話,你是擁有入選參加詩會的資格地。”
“當然可以拿走。寫出的詩不就是為給大家看得嘛。”賈平安知道事情成了大半,便很大方的說著。
這一次六國詩會可是涉及到宣國臉麵的大事。
這是可以最短時間出名的一種方式,裡麵自然也就會有各種利益的平衡。這也是為何賈平安從寧古塔到昌都,要一走半個月的原因。
並沒有根基的他,不能出現的太早。尤其在八賢王給他寫了密信,和他說過六國詩會隻是調他入京的一個理由,讓他不必太再意,他就看出怕是這位並不想自己太過出名。
換成自己也是一樣,並不會希望自己的合作夥伴太過強勢。
八賢王並不支持這件事情,若是他太早來到昌都,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會不會好事變壞事?
為了以防出現不可控的情況,賈平安便在六國詩會召開之前,才突然出現,並突然出手。打的就是讓一些人措手不及。
唯如此,八賢王才會沒有了阻攔的機會。
唯如此,才可以保證自己擁有參會的資格。
婁通聞不知曉賈平安的這些想法,被允許之後,他拿了三首詩就離開了賈宅,直奔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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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國很多重要的衙門,都是在皇宮之內,再不濟,也都是距離皇宮不遠。這也是宣文宗控製朝臣們的一種手段,大家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就不怕他們會搞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婁通聞入皇宮,直奔之地正是禮部衙門。
腳步可謂是匆匆而來,入了禮部,找了一個官員打聽了一下後便直奔議政大殿而去。在這裡,一眾朝中重臣們正在商議著參加六國詩會的最後人選。
太子李康睿、首輔莊周放、次輔杜文淵、禮部尚書吉中直、翰林院祭酒龔知賢、京兆尹袁意如等人正在大殿之中而坐,此刻也正為了最後一個參會人員的名額爭得是麵紅耳赤。
眼看著還有六天六國詩會就要開始了,可是現在,連三名參賽人中的名單都沒有備齊,為了這件事情,一早上太監大總管布達春就來了一趟,表示出了皇帝對此事的不滿。
皇帝不高興了,那今天無論如何事情也要定下來。
“我不同意。”大殿之中,龔知賢的聲音響了起來。“樂曉堂幾個是什麼樣的水平,想必大家都是知曉的,把名額給了這些人,他們在詩會中根本就發揮不了什麼作用,這不是要眼看我宣國在天下人麵前出醜嗎?”
說著話的龔知賢,還有意把目光從禮部尚書吉中直的身上掃過,那眼神之中帶著明顯的一種蔑視之意。
其實他更不滿太子,就像是這個叫樂曉堂的人,其父正是禮部右侍郎樂存發,那是有名的太子黨一員。此人不能說是不學無術吧,有一個當侍郎的父親,從小也跟著一些文壇大家學到了一些東西。但要說以那點水平想要參加六國詩會,明顯不夠格,實力差之太遠了一些。
但人名還是被報了上來,還是被禮部尚書吉中直給報上來的,這分明就是徇私舞弊,分明就是在賣人情嘛。這對於一心隻是追求學問,眼中揉不得沙子而言的宣國大儒龔知賢,自是死活看不上,就給點了出來。
吉中直臉有些發紅,樂曉堂的事情,他做的是有些欠妥,但先是下屬找到了自己,跟著太子又找上門來,你讓他怎麼辦?
朝堂之上,講究的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今天我提攜一下你的晚輩,明天有機會了,你提攜一下我的晚輩,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祭酒龔知賢卻給當麵說了出來,這不就是在打臉嗎?
明知如此,吉中直卻也說不出什麼。無它,無論是資曆,還是論名氣,他都遠遠不如龔知賢。當初禮部老尚書致仕的時候,第一人選就是人家,是龔知賢隻顧研究學問,沒有當尚書的意思,他才撿了一個漏地。
麵對這樣處處比自己強的人,吉中直還真沒有膽量與其硬剛。更不消說,這件事情原本他辦得就有失偏頗。
吉中直沒有反駁,但這些話聽在了太子耳中,卻是讓他有些不喜。
說起來,龔知賢曾經當過他們這些皇子的老師。那個時候,他也是其學生,在那個時候,他太子的身份就沒有放在人家眼中。
但凡是書背錯了,又或是什麼地方沒有做好,龔知賢罰起他來,那是絲毫的不留情麵。可是讓他大大丟了臉。
為此,他不止一次的找母後,甚至還去父皇那裡告過狀。
隻是龔知賢的名頭太盛,宣國大儒的身份就擺在那裡,便是父皇都十分欣賞,禮遇有佳,最終還是不了了知。
但從那之後,太子卻是在心中給這個龔知賢記恨上了,想著等有一天自己繼承了皇位,那這個老東西是必須要讓其致仕。
現在看到人又跳了出來,禮部尚書吉中直卻是連屁都不放上一個,太子不滿之下,這就主動開口,“老師,有了翁木柳和杜溫起兩人,我們宣國已然立於不敗之地,這第三人選嘛,其實換誰上去都是可以的。”
“怎麼可能是誰上都可以?太子難道是要小瞧天下人嗎?還是你認為,我們宣國這一次定會大勝,沒有對手了?”龔知賢是半點沒有給太子麵子之意,對方這一開口,他便直接給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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