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怎麼來了?”聽到手下的彙報之後,李木白先是皺了一下眉頭,但想到對方的身份,還是決定出去一見。“你留下來,如果賈平安醒了過來,第一時間通知本坐。”
牢房的正大門大堂之處,八賢王正一臉焦急的等待著。倒是一旁的京兆尹袁意如,一副老神哉哉的模樣。
六國詩會已經結束,袁意如正準備好好的歇上一歇,為此晚飯的時候還和愛妾喝了一點的小酒,想著助助興。卻不成想,八賢王突然就帶人“殺”到他的府中,然後不由分說就他領到了大牢之地。
路上,袁意如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是李木白把皇上剛封的翰林待詔賈平安給抓進了牢中。
一個正六品的待詔而已,完全不放在已經是從三品大員的袁意如眼中。
年輕俊才他見得多了,最終成功上位者不是沒有,而是太少了一些。
少年得誌未必就是什麼好事情,沒有經曆過磨難,又怎麼會知道人情的冷暖。所謂的神童,因為桀驁不馴者,最終泯然眾人矣的還少嗎?
袁意如弄不懂,八賢王怎麼就這麼看好賈待詔,一定要管這件閒事?再說了,李木白是什麼人?
那可是四紋蛇總捕頭,是皇帝都極為看好之人。彆看名義上這個總捕頭是歸他京兆尹轄製的,可實際上,人家有單獨的辦案權,這還是皇上特意賜予的,就算是他京兆尹也無法管製對方。
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李木白其人,辦案能力非常強,他幾乎很少會抓錯人。即是這樣,賈平安被他抓到了大牢之中,那這個人應該就是有問題的。
若是旁人找自己,怕是袁意如根本就不會管這種閒事。但八賢王嘛,自當例外。
這位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人家的母親還活著,還是當朝的皇太後。憑著這些,無論如何,他也是要給一些麵子的。
隻是給麵子可以,袁意如也說了,他可不敢保證李木白就會聽他的話,這一點請八賢王要有準備。
對此,八賢王也先一口答應了下來。
賈平安的重要性,自己知曉、皇帝也知曉。可問題是現在天已經黑了,無令是不得進入皇宮。至於說夜闖宮門,不是不行。但也隻有邊關發生了重要軍情方才可以,若是因為一些小事這樣去做了,明天怕是彈劾自己的奏折都可以累得和小山一般高。
無法夜入皇宮,八賢王隻好找來了京兆尹,希望這個李木白可以給一個麵子。
就在兩人焦急的等待之中,李木白穿著袖有四紋蛇總捕頭的官衣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李木白見過賢王殿下,見過京兆尹大人。”李木白一出現之後,便一一行禮,讓人在禮節這一塊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李木白,本王問你,賈待詔所犯何罪,你為何要把人抓到大牢之中。”終於見到了正主,八賢王也是一刻也不想等的就把問題給問了出來。賈平安的身體情況如何,他是知曉的,他是真擔心李木白用上什麼刑罰,那那賈平安能挺得住嗎?
“賢王殿下,賈平安所犯何罪,這是我們衙門的事情,怕是不用和您彙報吧。”李木白給八賢王行禮,那不過就是依禮而行罷了。但骨子裡他可不怕對方。
莫說八賢王隻是一人有名無權的閒散王爺,縱然就算是當朝那些大員們,他也沒有任何的懼怕心理。他可是皇帝親授的四紋蛇總捕頭,他有著皇帝特許的單獨辦案權。
憑著這些,一個王爺想要乾擾自己辦案,還真做不到。
“你”八賢王碰了一個釘子,臉色自然是很不好看。但他也知曉,李木白的依仗所在,真較起真來,人家不理會自己他也沒有什麼辦法,所以他就隻好看向袁意如,想著讓他幫自己說話。
袁意如大晚上被叫了過來,自然是要幫著八賢王說話的,這就咳嗽了一聲道“木白呀,八賢王是在擔心賈待詔的身體,並不是想要阻撓你辦案,這樣,對方畢竟有官身,如果問起話來的時候,手段上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原本八賢王還一臉期翼的表情,等著袁意如幫自己說話,問出一個原委。
卻不曾想,袁意如說的竟然是這些。隻是陰晦在提醒李木白審問起賈平安的時候,不要用刑過甚。
賈平安的身體情況,能接受的了那些刑罰嗎?
縱然就算是可以挺過去,怕是回頭光養傷都不知道要多久,那自己何時能夠賺錢?
這般一想,八賢王就變得激動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能對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