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權貴也有自己的行事規則。
或許下麵的奴仆不聽話,不懂事,可是打一頓,甚至是直接杖斃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回頭到衙門銷戶,繳些處罰銀子就是了。
但當家主母可不是奴仆,她也是府中的半個主人,是幫你操持家族之人。對這樣的人,你竟然也敢動殺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夫妻都不能同心,那你真碰到了事情,還指著誰能幫你,誰會和你同舟共濟?
突然間,這麼多雙仇恨的目光向著自己身上看來,鄒士雷就暗道了一聲不好。
雖然事情的確是他做的,但這一會是絕對不能承認,不然的話,那自己背了一個殺妻不遂的名頭,以後誰還敢和自己做朋友?以後還怎麼在昌都立足?
有心想著要解釋吧,突然間一陣陣心悸之感再次傳來,那感覺比之剛才是有增無減,更有甚之。
“啊!”
發出了一聲狂暴的喊聲,這也是回光返照之下的最後一絲力量。
怒吼之下,一口鮮血就由口中給噴了出來。
賈平安對此是早有準備,早已經坐在輪椅上與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如此,這一口老血並沒有噴在他的身上,但卻是血灑大地之上,讓人看了,頗為觸目驚心。
賈平安第二次拿出的也不是什麼解藥,而是濃度更甚的渾泉水藥丸。
鄒士雷竟然想要吊死自己的二姑母,憑此,他就不會讓對方活。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賈平安如何不清楚。隻要還繼續留著鄒士雷,那一旦對方緩過了神來,怕是很快就會對自己和家人下手。明知是隱患,依然還是要留著,賈平安可沒有這般的大度心腸。
再說了,對方可是服用了渾泉水,雖然他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但做為親曆者,又不能為自己所用的情況之下,不殺了他,始終是一個後患。
鄒士雷噴血了。
隨著鮮血的狂噴而出,眼神開始渙散,然後當著眾人之麵,撲通一聲就栽倒在地上,氣絕而亡。
這一幕落在其它人眼中,就像是詭計被人所揭穿,一時間想不開之下,被氣死的樣子。
這正是賈平安所想要看到的,也是他計劃好的。
鄒士雷死的時候,自己與他可是有些距離呢,這事總怪不到他的頭上了。
“啊!老爺!”
鄒士雷吐血而亡了,興昌伯府後院裡,宮氏便發出了一記大喊之聲,然後便用力想要掙脫賈平安所帶護衛的束縛。
賈平安看到了,點頭示意之下,護衛鬆開了宮氏,這個女人便迅速的跑了過來,撲倒在已沒有了氣息的鄒士雷身上。
“都讓開,捕頭辦案!”
就在大家剛看到宮氏痛哭的一幕時,在他們的身後,數十名捕頭魚躍而入。而其中走在最前麵的,就是臉上淤腫還未消退的四紋蛇總捕頭李木白。
長寧街上住的可都是達官貴人與朝中重臣。
在這裡,所發生的就沒有什麼小事。這裡也一直是捕頭重點監測之地。
在賈平安帶著二十多名護衛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被負責這裡治安的捕頭們發現了,隻是當看著對方去的是興昌伯府的時候,還並沒有在意,以為這是人家的家事。
捕頭也隻是按例把事情上報。一直就報到了正在家中休養的總捕頭李木白這裡。
當李木白得知,帶隊的是賈平安時,他便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著,剛借用三公主的手,把自己打了一頓,現在就又要跳出來惹事了嗎?
很好,這一次可是你在找事,不是我要找你的麻煩。
想著,這可是很好收拾賈平安的一個借口,李木白這便帶著手下一些捕頭們趕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了宮氏趴在興昌伯身上哭泣的一幕。
“興昌伯怎麼了?”
李木白心中吃驚,然後就是大喜。好一個賈平安,竟然如此大的膽子,把興昌伯給殺了,哈哈,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便是誰也保不住你了。
“來人呀,將他們都給圍了!”
自感抓到了賈平安殺人的把柄,李木白精神大振,原本身上的傷痛,這一會似都是減輕了不少。
捕頭魚躍而入,迅速就來到了那些護衛的身邊,一副要直接抓人的樣子。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