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內,王允背手來回踱步,麵色凝重。
呂布則一臉怒容,站在一旁。
他猛地一甩衣袖,氣憤地道
“今日在朝堂之上,那楊業實在是太囂張了!竟敢公然質疑司徒公。”
王允停下腳步,微微歎了口氣,緩緩道
“建成年輕氣盛,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啊。”
他捋著胡須,臉上露出一絲憂慮。
呂布卻不以為然,上前一步,大聲道
“我看未必是年輕氣盛,他分明就是故意和司徒公作對。”
王允微微皺眉,沉聲道
“奉先,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
呂布咬了咬牙,眼神中充滿不屑道
“楊建成沒有獲得冊封,其父也不過賺了一個司隸校尉之職,他肯定心生不滿。”
王允重新背過手,微微仰頭,若有所思。
他以司徒之位,錄尚書事,總攬朝政。
而呂布儀同三公,掌控京師兵馬。
司隸校尉都在他們二人之下,根本不是平等之位。
雖說司隸校尉能彈劾三公,可現在的局麵,彈劾的權勢跟沒用一樣。
王允沉默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沉的謀略,道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魯莽行事。”
“畢竟,如今局勢不穩,我們需以大局為重。”
呂布滿臉急切,對著王允道
“司徒公,我看楊建成未必會善罷甘休。”
王允微微眯起雙眼,肯定地道
“建成不是不知進退之人。”
他的語氣雖平靜,但眼神中卻也閃過一絲疑慮。
呂布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暴躁地道
“萬一他和楊奉裡應外合,司徒公和我都將成為階下囚。”
此言一出,王允心神凜然,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呂布虎目中,透露出果斷和狠厲
“司徒公,不如先下手為強,逮捕楊業威脅楊奉交出兵權。”
王允連連擺手,嚴肅地道
“不可,奉先萬萬不可。”
呂布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
“司徒公,有何不可?”
王允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河東的牛輔得知董卓身死的消息,很可能會起兵。”
他的目光望向遠方,仿佛在思考著即將麵臨的局勢。
呂布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道
“區區一個牛輔,司徒公怕什麼?”
“我會率軍,征討牛輔,平定西涼叛軍。”
王允搖了搖頭,憂慮道
“除了牛輔,還有馬騰和韓遂。”
“關東諸侯,也不是輕易能夠對付的。”
呂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道
“韓遂和馬騰不足為懼,關東諸侯不足為懼!”
呂布身為武夫,向來肆意灑脫,說起話來也無所顧忌。
王允看著呂布,心中暗自歎息。
他深知自己身為百官之首,責任重大,必須要平衡各方勢力。
王允緩緩開口道
“老夫要為朝廷,為天下百姓考慮。”
“朝堂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呂布皺起眉頭,一臉不服氣
“司徒公,那我們就任由楊業父子囂張下去?”
王允微微搖頭,道
“我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當務之急是除掉西涼諸將。”
呂布急切地道“司徒公,到了那時,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