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朱儁眉頭緊鎖,在廳堂中來回踱步,神色間滿是憂慮。
“現在情況到底如何,整座長安城,都人心惶惶。”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
司空楊彪捋著胡須,麵色凝重
“司隸校尉楊業秘密潛回京師,老夫就知道此事不簡單。”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著其中的深意。
朱儁沉默片刻,又道
“楊奉除了出身不好,我實在挑不出他有什麼毛病。”
說罷,他輕歎一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朱儁的出身也不怎麼樣,是一步步殺上來的悍將。
他見楊業父子能力出眾、處境艱難,竟生出同病相憐之感。
楊彪意味深長地審視了朱儁一眼,心情複雜。
他緩緩開口道
“如今局勢動蕩,各方勢力錯綜複雜。”
“楊奉雖有才能,但出身低微。”
“在這權貴雲集的長安城中,難免會遭人非議。”
朱儁微微頷首,他深知在這亂世之中,出身往往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他自己何嘗不是憑借著勇猛和智謀,從底層一步步崛起。
這裡麵的艱辛冷暖,他最清楚不過。
“楊奉為人忠勇,若能善用其才,必能為朝廷效力。”朱儁堅定地道。
楊彪微微搖頭,感慨道
“如今朝廷內部爭鬥不斷,楊奉能否站穩腳跟,還是未知數。”
楊修腳步匆匆地來到廳堂,神色緊張地彙報
“父親,司徒趙謙、太常趙溫、長水校尉常洽、左中郎將劉範等人,都被逮捕了。”
朱儁聞言,震驚不已
“什麼?此事牽連這麼廣?”
他的臉上滿是憂慮,仿佛看到了即將席卷而來的風暴。
楊彪眉頭緊鎖,沉重地道
“一個三公,一個九卿,一個禁軍校尉,一個帝胄宗親,長安真要地震了。”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深知此事的嚴重性。
朱儁焦急地來回踱步
“這怎麼辦?這些人要是都殺了,朝廷公卿都能少一半!”
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焦慮,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危機。
楊修一臉怒色,斬截道
“這些賊子,起兵攻打宮城,造反證據確鑿,死有餘辜。”
“誰幫他們說情,簡直是自取滅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信念,對這些人的行為表示強烈的譴責。
楊彪微微搖頭,感慨道
“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楊業提前返回長安,怕是有意縱容賊子。”
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著其中的布局。
朱儁停下腳步,沉思片刻
“如今局勢複雜,我們必須謹慎行事。”
“不能輕易下結論,也不能盲目行動。”
他的語氣沉穩,顯示出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的冷靜和理智。
楊修卻不以為然
“他們既然敢造反,就應該受到懲罰。”
“父親,太尉大人,我們不能心慈手軟,更不能引火自焚。”
楊彪看著楊修,語重心長地道
“修兒,此事關係重大,我們不能僅憑一時之氣。”
“要從大局出發,考慮到朝廷的穩定和百姓的安危。”
朱儁也點頭表示讚同
“楊司空說得對,我們必須冷靜分析,絕不能讓此事牽連無辜。”
“首惡要除,可一些從犯,完全可以從輕發落。”
楊彪和朱儁二人,心中皆是沉重。
楊彪沉聲道“總之,先去見見楊業再說。”
朱儁點頭應道“善。”
此時的長安,局勢緊張,太傅馬日磾出使關東,司徒趙謙遭受囚禁。
他們二人作為百官之首,在這場風暴中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