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代表秦家,又關係到崔婉容這個做女兒的麵子,這送給老夫人祝壽的禮物他必須提前用心的準備一下。
禮物本身貴重與否不能代表一切,符合老太太的心意才是無價的。
接下來,秦宇向崔婉容打探起老太太的日常喜好來,事無巨細的問得很清楚。
二郎問得這般仔細,多半是打算投其所好,給母親準備祝壽禮物。
崔婉容心中很是感動,一雙美目霧氣婆娑,怔怔的落在他的身上。
老太太本家姓薛,祖籍青州,從小學習琴棋書畫,書香門第,也算是名門望族之後。
秦宇得知老太太是身份來曆後,眼前頓時一亮,他已經想到了一個絕佳的祝壽禮物。
在壽宴現場給薛老太太畫一張素描像,提筆寫上一首祝壽的詩詞。這個禮物在整個大楚不說獨一無二,也是絕無僅有的。
誰知道秦宇剛把他的想法說出來,崔婉容聽得連連搖頭,心中的那點感動也蕩然無存。
儘管二郎受傷失憶後,性子沉穩不少,也陸陸續續的發明了很多有用的好東西。
繪畫需要天賦加後天的培養,要成為一個有名的畫師太難,光是畫紙這一項,普通家庭根本養不起。而詩詞創作並非一朝一夕之功,也不是信手拈來的,要經曆長年累月的文學熏陶。
光是這兩點二郎沒一個能符合的,他從小性子頑劣就不喜讀書,蒙學之初還算老實。秦父死後,便經常逃課外出,在學堂打架鬥狠,引得私塾先生頗為不滿,將其趕了出去。
秦李氏曾花高價聘請先生上門教書,那些先生一聽到二郎的名頭,紛紛拂袖而去。
“二郎,這個請恕嫂嫂無法答應!”
崔婉容拒絕了他的提議。當頭若是帶上一名畫師和一首買來的詩詞前去祝壽,這個彆說她無法接受,到了崔家也會被賓客們笑話的。
秦宇見嫂子這般果斷的拒絕,猜測她是認定自己不懂繪畫,更不相信他會創作詩詞。
以秦二郎之前的種種表現,就算換做其他人,也會這般認為的。
俗話說,事實勝於雄辯。
看來他必須當麵證明一下自己有繪畫的功底。
“嫂子,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秦宇再一次火急火燎的跑出了房間。
二郎這弄得又是哪一出?崔婉容蛾眉微蹙,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不多會,秦宇拿著一卷乾淨的稿紙,和一截未完全燃燒完的木炭回到了房間。
也不等崔婉容開口詢問,主動說道“嫂子,繪畫本應該用畫筆,可我覺得這個木炭筆更順手!”
木炭是他特意去廚房的灶台裡麵找的,這裡沒有素描用的鉛筆,隻能用這個臨時代替。
他在軍校進修時專門學過速寫和素描,速寫時間比較短,圖像比較簡單,適合描繪戰場地形。做素描畫像用時比較長,需要提前跟當事人溝通好才行!
於是他提出來現場給崔婉容素描一幅畫像。
崔婉容不知素描是何物,又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皺著眉頭答應了下來。
秦宇將稿紙平鋪在茶桌上,然後拿著木炭筆放在眼前上下左右各種角度的打量起崔婉蓉來。
老實說,崔婉蓉從未被一名男子這般近距離的仔細觀察過。她下意識的用雙手捂臉,被秦宇出言阻止。不一會,心開始“怦怦”直跳,恬靜如水的臉上瞧瞧爬上了一層紅霞。
她與二郎已經發生了太多逾越叔嫂關係的事情,若二郎再這麼盯著自己看下去,她真有點羞愧難當。
好在秦宇觀察了一會後,便開始動筆了。
這木炭不是鉛筆,使用起來難度不小。
在壽宴上給老太太素描作畫難度更大,他必須提前挑選一支好用的畫筆才行。
天色漸漸地明亮下來,窗外落下的寒雨越來越小。
東廂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