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縣,蘇牧和沈思不再隱匿身形,宛如下山猛虎般全力擊殺著草原餘孽。
正如沈思所料,他們追上去後,所見大多是普通士兵,連下三品的修行者都寥寥無幾。
於是,二人的合作不知不覺間演變成一場暗自較量,比拚著殺敵的速度。
由於盜狂道不具備範圍攻擊的術法。
蘇牧僅憑六品之境,在無需擔憂自身安危後,全力操控靈植,竟也能與沈思的殺敵速度旗鼓相當。
為防出現失控狀況,他並未動用噬魂魔藤,而是喚出了熾焰樹與冰靈花。
即便有體魄格外強健者能在那刺骨寒風中勉強支撐,也必定會四肢僵硬。
熊熊烈火瞬間呼嘯而至,無情地將那人吞噬焚燒成灰。
至於威勢更為強大的紫霄雷木,因其積蓄攻擊耗時漫長,對付這些普通敵人實在無需如此大的陣仗,蘇牧便並未動用。
此間,王朝一方的其他中三品修行者也陸續趕來,紛紛投身於清剿的行列。
那些草原餘孽早已潰不成軍,此刻他們深深體會到了曾經被其肆意屠戮的百姓所經曆的那種無力與絕望。
蘇牧等人相較而言還算仁慈,至少沒讓這些敵人在死亡前遭受過多的折磨。
至於那些草原的修行者,也極少有人能從王朝一方超凡者的追殺中逃脫。
在那不曾停歇的殺戮中,蘇牧難得地體會到了靈力與精神力近乎枯竭的極度疲憊。
由於他始終與敵軍保持著一定距離,並未像沈思那般悍勇地衝入人群。
此刻,他的衣袍之上,甚至未沾染多少血跡。
不過,腳下那雙鞋,卻已然被鮮血浸染得嫣紅無比。
不多時,蘇牧感覺自己再也無力催動禦靈之術,便從地上撿起一把鐵劍。
此刻,這血腥殘酷的場景深深刺激著他的神經。
百姓們慘遭屠戮的悲慘畫麵再度在他眼前浮現。
其雙目泛紅,滿腔的憤怒與仇恨仿佛要噴薄而出,毫不猶豫地衝向敵軍。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如狂風,心跳似戰鼓轟鳴,每一步都帶著決然的殺意。
蘇牧怒吼著,手中的鐵劍揮舞得如同疾風驟雨。
劍影閃爍之間,鮮血四濺,猶如綻放的死亡之花。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意,雖未受到嗜血魔藤的影響,卻也狀若瘋魔。
周圍的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猶如地獄的交響樂。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殘缺不全的屍體,鮮血彙聚成河,流淌在焦黑的土地上。
蘇牧卻仿若未聞,心中唯有那難以平息的殺意。
他的動作愈發淩厲,每一劍都傾注了全身的力氣。
敵人的鮮血濺在他的臉上、發絲上,衣服上也滿是血跡和血肉的碎末,整個人宛如剛從血海中爬出。
但他毫不理會,隻是不停地攻擊,仿佛不知疲倦為何物。
殺到眼前再無站立的敵人,蘇牧仍未有片刻停歇,再度如離弦之箭般向前狂奔。
一條街道清掃完成,便馬不停蹄地奔向下個街道,一處營地清理完畢,又毫不猶豫地衝向另一處。
蘇牧不知疲倦地殺戮著,他的體力逐漸耗儘,但心中的殺意卻愈發濃烈,猶如燃燒不儘的烈焰。
他的眼神愈發瘋狂,麵容扭曲得近乎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