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霞跟趙德生約定的會麵地點,在鶴鳴小區附近的一家茶樓,精裝修的茶樓內外燈火通明。
想必這裡應該是趙德生的老巢,也是會客,打麻將的地方。
茶樓大門外,李非和白霞下了車,一抬頭便看到了守在門外的幾個人,是鄭軍和他的幾個手下。
幾個人穿得西裝革履,看上去人模狗樣,剛剛從醫院裡出來的鄭軍十分狼狽,額頭還是一片青紫。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鄭軍帶著人迎了上來,向著李非罵罵咧咧了起來“你還敢來?”
李非也沒當回事兒,隻是敷衍著說道“行了,你但凡還有點心氣兒,也不至於進醫院了。”
看著這位長期花天酒地腐蝕下,已經被酒色掏空的軍哥,李非同時也看透了新海集團在資本年代裡的苦苦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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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風投機構打壓的,絕對不止李非一個人。
走過去。
李非拍了拍鄭軍的肩膀,輕輕把他推開,然後向著茶樓裡正在喝茶的趙德生打了個招呼。
“趙總,你女兒還要不要了啊?”
一樓茶室裡。
趙德生沉聲說道“讓他們進來。”
鄭軍和幾個打手隻好默默的讓開了路,讓李非和白霞兩個人走了過去,看上去真的沒什麼心氣兒了。
茶室裡。
裝修的風格十分典雅古樸,讓人不禁想起了一個成語。
附庸風雅。
一進門。
李非便看到了趙德生身後的牆上,寫著的一副名家字帖,十分隨意的狂草也沒個人樣。
大致能認出來也是一句話。
“曲則全,枉則直。”
李非忍不住啞然失笑,這竟然是《道德經》裡的一句話。
茶樓,名人字畫,附庸風雅,標準的上個世紀暴發戶,而實際上這位趙總連小學文化都不具備。
李非並沒有嘲諷他的意思,因為自己學曆也很低,可文化和學曆根本就是兩碼事。
至於那個時代的暴發戶,為什麼要假裝自己很有文化。
這道理也很簡單。
他們也不願意學習文化,可是他們發現沒文化,沒見識,在這個時代裡真的混不下去了。
看著李非臉上的笑容。
趙德生眉頭皺起,冷著臉說道“你笑什麼?”
李非岔開了話題,又笑著說道“趙總,這字兒誰寫的啊,哪個名家的字這麼難看?”
趙德生冷哼了一聲“書畫院的一位名家,一個字十幾萬呢,怎麼你也想買一副回去?”
李非啞然失笑。
在趙德生凶狠目光的注視下,李非篤定的說道“你上當了,趙總,這句話不對。”
“曲則全,枉則直,你就不覺得這話有問題嗎?”
李非懷疑的說道“《道德經》告訴你遇到事情要委屈求全,然後就能做個好人了,這話說的通嗎?”
幾句話把趙德生說的愣住了,竟然真的懷疑起來了。
似乎。
他早就覺得這話有問題。
李非便又篤定的說道“這是《道德經》通行版裡的話,是被人改過的,帛書版裡不是這樣寫的。”
“原文應該是曲則金,枉則定。”
再然後。
趙德生認真的想了想,便忍不住罵罵咧咧了起來“他姥姥的,我也早就覺得這話狗屁不通了!”
“又上當了。”
李非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找那個名家算賬去,你看,趙總,我替你挽回了不少錢吧。”
趙德生咒罵了幾句“這個書畫院的孫子膽子可真大,他連《道德經》也敢改啊?”
李非油然笑道“他可沒這麼大膽子,改《道德經》的也不止一個人,也不是現代人,也許是宋朝人,或許更早吧。”
趙德生一臉錯愕的摸了摸鼻子,掩飾了一下字跡的尷尬。
露怯了。
尷尬中。
趙德生又看了看白霞,才隨口問道“坐。”
李非便又淡定的說道“不坐了。”
看著這位趙總斑白的鬢角。
李非不再囉嗦,十分灑脫的說道“趙總,有沒有興趣合作,在我的公司裡參上一股?”
頓了頓。
李非更加坦誠的說道“趙總,我的日子快過不下去了,你的新海集團的也不好過吧,咱們這樣的人是該抱團取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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