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還在嗡嗡的響著，秦素素還在吹頭發，李非這才注意到她全身上下隻裹著一件白色的浴袍。
張曉嵐的麻煩解決了，可李非自己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這下子欠的太多了，欠了女朋友的一條命，看來是還不上了。
一陣莫名的疲憊過後。
李非隻好拖延，於是便站起身走向了窗邊，看了看窗外的風景，窗外是一輪明月當空，月色皎潔如水。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黑了。
一架夜航班機滿載著各種各樣的富豪和美女，在不遠處呼嘯著落下，其中一大半是從國內來的土豪。
吹風機停了下來。
秦素素吹乾了頭發，向著李非若無其事的說道“我等著你開口求我，可是等了一路了，你還真能憋得住啊！”
“讓你求我一次真的有這麼難嗎？”
李非依舊站在窗邊，保持著沉默。
從事情發生的那一刻開始，李非當然明白開口求她並不是唯一解，卻一定是最優解。
秦素素有很多種辦法可以救人。
這對她來說很容易。
李非知道結果其實已經注定，卻還是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
雖然這掙紮並沒有什麼卵用。
以秦素素可以動用的資源來說，她至少有十種方法可以救人。
就算在國內的機場找不到，其實也無所謂，不論張曉嵐和曉嵐媽在南亞哪個國家落地，都可以在簽證處截住她們。
秦素素還可以動用官方的人脈，直接去查乘客信息。
假如做的再狠一點，她可以用更加粗暴簡單的方法直接做掉張家，因為這是資源和層級上的碾壓。
她甚至有能力讓所有的班機停下來，在乘客的抱怨中等上幾個小時，然後會有人登上飛機，把張曉嵐很穩妥的保護起來。
秦素素一直在等著李非向她低頭。
可李非還在看夜景。
此時又一架夜航班機落下，身後響起了輕柔的腳步聲，李非嗅到了熟悉的淡淡玫瑰香味。
秦素素走到了李非身旁，拉上了厚厚的窗簾。
李非抗議的看了看她。
秦素素嬌聲問道“你說話算不算？”
李非立刻說道“算。”
秦素素便神采飛揚的說道“那就好，是你自己願意陪我在這裡度假，我可沒強迫你。”
“我也沒搶她男朋友！”
於是忽然之間。
淡淡的玫瑰香氣裡多了一點茶味。
茶言茶語中。
李非看著秦素素的俏臉，輕聲說道“假如我不開口求你，你會不會出手。”
秦素素輕佻的說道“看心情咯。”
李非便篤定的說道“你會！”
以李非對秦素素的了解來說，心中至少有99的把握，她應該會在最後關頭出手救人。
可是李非卻不敢賭那1的意外。
而這個世界上的事，從來不是由概率或者道理所決定的，因為哪怕是隻有萬分之一失敗的可能，便足以摧毀所有的一切。
人力有時窮儘，隻看你敢不敢賭。
在秦素素的注視下，李非輕聲問道“這個人情欠的太大了，素素，你說我和曉嵐應該怎麼報答你。”
秦素素氣道“你彆跟我裝糊塗哈，你是你，她是她，你們兩個還沒領證呢，就算領了證又能怎麼樣？”
“就算結了婚還可以離，結婚證不就是一張破紙？”
“有用嗎？”
看著她略顯單薄的小嘴叭叭的說著。
李非忽然說道“你說夠了嗎，信不信我真的揍你？”
秦素素立刻說道“不信。”
李非又變成了悶葫蘆。
秦素素便一腳踹了過來，嬌嗔著說道“說話啊！”
李非忽然一陣惱火，便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腿，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上看著她的俏臉。
李非有點氣，狠狠說道“你再這樣動手動腳，我可真對你不客氣了啊！”
然後李非被秦素素啐了一口。
“啊呸！”
迷亂中。
李非眼中變得迷離，很快卻又燃燒起了熊熊火焰。
兩個小時後。
套房的臥室裡。
李非躺在床上擺弄起了秦素素的手機，秦素素帶著換洗衣物走進了浴室，又泡起了人工溫泉。
張曉嵐和曉嵐媽已經被大風證券的人保護了起來，她的那個表妹還有表妹的男朋友，已經登上了前往南亞某地的班機。
看上去張曉嵐的表妹有點心虛。
李非也不著急收拾他們。
慢慢來。
很快。
秦素素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掀開了被子，向著李非嬌嗔道“你起來點嘛，跟個死人似的。”
李非側了側身，任由她把床單抽走，然後胡亂塞進了洗衣機。
秦素素換上了一條新床單，便躺了下來，用被子把自己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