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古董珠寶商店外麵,忽然傳來了警笛聲。
這忽然出現的警笛聲,讓李非眉頭便微微皺起,忽然變明白了過來,自己應該是落進了一個陷阱,被栽贓陷害了。
想了想。
這個局一點也不複雜。
因為昨晚在那家高級會員製會所,除了鄭燦和趙琴之外,李非是最後接觸那個女孩的人。
現在那個女孩死了,按照趙琴的說法,女孩應該是趕往機場的路上,死於一場街頭凶殺。
這一切本來於李非無關,可問題是李非在那個年輕女孩死前給了她一筆錢,還給她買了一張回國的機票。
這就有點說不清了。
所以剛才趙琴的那一通電話應該是在警察局打的。
看來趙琴應該已經被控製起來了。
李非用平靜的目光看著鄭燦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人性,
可惜。
並沒有。
李非知道鄭燦為了布下這個局,多半也是花了不少錢買通了一些人,用上了官麵上的手段。
隨著警笛聲越來越近,李非目光變得幽幽。
鄭燦身邊的幾個保鏢覺察到了什麼,紛紛把手擱在了腋下的槍套上,然後向著李非圍了過來。
李非識趣的後退了幾步。
鄭燦還在裝無辜,一隻手摟著女丸紅,一邊向著李非嘲弄的說道“你乾什麼來呀,看上哪個鐲子了,還是名人字畫?”
“再挑幾件吧!”
深深的嘲諷中。
李非將手中的帝王綠鐲子輕輕擱在了櫃台上,又看了他一眼,在警車停下之前快步從古董店鋪裡離開。
李非終於知道他這些年在國外學到了什麼。
應該是叢林法則吧。
在警車趕到之前,鄭燦帶著幾個保鏢追了出來,嘲弄的高聲叫道“喂,你要去哪兒呀?”
可李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曲折幽深的巷子裡。
鄭燦洋洋得意。
他覺得自己乾的很漂亮。
5分鐘後。
快步離開股東行的李非穿過了兩條街,走向了自動提款機,開始用自己的幾張銀行卡取現。
一連跑了幾家銀行,把幾張都取到了額度上限,才帶著錢快步離開。
街上很亂,很擁擠。
李非抬頭看了看天色,鑽進了更加僻靜的小巷,在巷口攔下來一輛載客的摩托車,向著城外的方向離開。
當夜幕再次降臨,李非出現在了城郊的山村裡。
正前方。
是一尊金燦燦的大佛,大佛眼簾低垂,正在用悲憫的目光俯瞰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李非在城郊的村落轉了一圈,找到一家黑網店走了進去,然後便坐在破爛的電腦桌前,翻看著各種各樣的信息。
針對李非的通緝令,應該已經在簽發了。
所以李非心中明白,這才是正常的劇本,自己這樣的人,一旦介入了秦家大房和二房之爭後,需要麵對的血淋淋境遇。
活脫脫便是一個動物世界。
鄭家下手可真夠絕的,開始玩起了花活。
鄭燦看起來不惜代價,也要讓李非背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這個罪名一旦坐實了,那就是永世不得翻身。
鄭燦采取了成本最低,效果最好的一種手段,他來了個倒打一耙,反咬了一口,想要從道德上毀滅李非。
栽贓,嫁禍。
這一招夠狠。
可李非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虛榮的年輕女孩,死不瞑目的臉。
李非知道自己的仁慈和悲憫,又又又一次成為了彆人利用的弱點。
“出門在外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呢?”
好酒,好賭,好色,自大,無知,心軟,慈悲等等等等,這些都是男人的弱點,可因為憐憫而惹上了麻煩,絕對是其中最蠢的一種。
李非麵無表情,連續打了幾個電話,
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