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玩家回到餐廳的時候,伊萬已經收回所有的情緒,臉上再次掛上日常的微笑注視著他們進入餐廳,王耀站在二樓的玻璃窗前望著樓下偶爾來往的行人,阿爾弗雷德緊張地盯著餐廳前方掛著的鐘表,眉頭隨著分針和時針同時指向“12”而慢慢皺起。
阿爾弗雷德於公於私都是最關心至今未歸的亞瑟和弗朗西斯他們的人,他看著齊齊整整回來的玩家,縱然相信二人的實力,但難免心中憂慮。
“亞瑟和弗朗西斯怎麼還沒回來,是遇見什麼麻煩了嗎?”
“彆擔心,他們二人的實力你不是最清楚嗎?”伊萬安慰著與自己關係最微妙的損友,“要是第一個副本就折了,回去我們肯定會大肆宣揚並至少得笑他們一百年。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臉麵,我相信他們就算渾身變得破破爛爛也會爬回來的。”
阿爾弗雷德目光轉向伊萬,藍色的眼睛裡透露出顯而易見的嫌棄,“謝謝了,但我並沒有被你安慰到。”
“再等一會兒,他們還沒回來的話,我們就出去找。”王耀從窗前回來坐回自己的位置,“比起出事,其實我更傾向於他倆找到了什麼線索。在這種地方,幸運女神的眷顧可是求之不得的好東西。”
伊萬覺得楚玲他們肯定已經在外麵探索過了,於是轉頭詢問他們“請問你們有在外麵見過我們的兩個同伴嗎?”
阿爾弗雷德和王耀聽到這話也看向玩家們。
“外麵隻有一條街可以去,我看著他們走去的,你們在外麵探索的地圖,應該也隻有那裡可以去。”王耀一句話便堵死了徐聰打算說他們沒去過的話。
楚玲倒也配合,回答“那條街很短,走個來回也才十來分鐘。隻有一家香燭店在路的儘頭,不過我們去的時候已經關門了。考慮到這家酒店的特殊性,既然出現了香燭店,我們下午打算還去一次。一路上我們都沒看見他們倆,不然以他們兩個不同於路上行人的外貌,我們肯定有印象。”
正常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應該閉麥,他們失蹤的兩個同伴恐怕凶多吉少,不說安慰對方,至少也要做到安靜,但有人天生喜歡嘴賤,不開口說一句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俗稱皮癢,找揍。
“這個點都還沒回來,說不準就是沒了唄。在這鬼遊戲裡也不知道能不能留個全屍。”
阿爾弗雷德循聲望去,本來如陽光下波光粼粼海麵的藍瞳變得就像雪山上不化的冰川。
超級大國站起來從衣兜裡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黑色手套戴上,隨後大步走到徐聰麵前扯著他的衣領就將他從位置上拖了出來,緊接著一把扔到對麵牆上。肉體與牆麵的撞擊聲聽得其他玩家後背一疼。
王耀和伊萬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歎氣。一般脫離國家身份行動時,阿爾弗雷德都是把亞瑟和弗朗西斯當家人看待的,尤其是亞瑟,身份之複雜,亦兄亦母亦父的前監護人。你說他倆沒了,這跟當著人孩子的麵說他爸媽死了有啥區彆?這不純純活該被打嗎?
“抱歉,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我好像沒有聽清楚,能麻煩你再說一次嗎?”阿爾弗雷德蹲在徐聰麵前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帥氣青年的眼神是冷的,但嘴角揚起的笑容卻好像下一刻就能去當平麵模特,完完全全一副陽光開朗大男孩的樣子。
徐聰想要求饒,然而他剛發出一個音,阿爾弗雷德就抓著他的頭發往地上狠撞,“啊咧,你有說話嗎?再說一遍,我還是沒聽清喲!”
其他玩家見此想要去阻攔,但被王耀和伊萬聯手攔下了,就連他們的領導者楚玲和曹飛揚也沒動。
“如果你爸媽被他說已經沒了,你也會揍他一頓的。”王耀淡定地道,“雖然這話你們聽著有點費解,但也倒差不差,就是這麼個意思。”
伊萬點頭附和“阿爾弗雷德下手有分寸。他現在隻是看著狼狽點,不會傷到拖累你們行動。要是真惹怒了我們的小英雄,剛剛那麵牆已經被砸出一個窟窿了。所以這隻是一個讓他學會好好說話的教訓而已。”
如此反複幾遍,直到徐聰的額頭傳來一陣陣的劇痛,眼睛被血模糊了視線,阿爾弗雷德才停下來。
他站起身,蔑視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後轉頭用眼神詢問王耀二人走嗎?
王耀抬頭看了眼時間,“再等五分鐘。”
見他停了下來,曹飛揚連忙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去把徐聰扶起來先回房間處理傷口。這個副本至今表現出來的“安全感”讓新人有些飄了,恐怕已經忘了他們身處在隨時會喪命的遊戲裡,沒了對危險的警惕。
“雖然小徐嘴巴是不乾淨了點,但你這教訓得也太狠了吧。這弄得跟黑社會出來的一樣。小夥子,雖然我們文化不同,但做人還是得和善一些,在這裡大家也不要搞得那麼難看呀!”
錢國傑瞧著阿爾弗雷德站在原地脫手套,也沒忍住,多嘴了一句。其實主要還是怕對方喜怒無常,以後把他們也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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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一聽這標誌性的發言直接扶額,倚著伊萬的肩不知說什麼為好。這人啊,一上了年紀,就總覺得自己閱曆夠了,可以給年輕人提自己的人生建議了,什麼吃虧是福,你讓一步、我讓一步的,說兩句又不掉肉等等諸如一類和事佬的話,聽得人頭都大了。
雖然他確實主張以和為貴,但也聽不得這些自家中老年孩子的發言。該柔的時候柔,該剛的時候剛,剛柔並濟才是和,一味的主張不起衝突、不鬨矛盾,隻會讓人覺得你是個軟柿子,好捏得很!你不亮明底線,彆人就會得寸進尺。
伊萬聽到錢國傑的發言,為阿爾弗雷德正名道“按照阿爾弗雷德家的風格,我覺得他沒直接掏槍已經非常讓步了哦。”
“雖然瓊斯先生下手的確有些重,但在遊戲裡嘴賤也是自己找死。誰知道你一個不注意得罪的到底是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也是在遊戲裡生存的關鍵。”楚玲對這件事意外的冷淡,“更何況我之前就提醒過了,要管住自己的嘴。”
阿爾弗雷德忽然想起自家某電影裡麵的經典台詞,對眾人露出一個友善的開朗笑容,“寬恕是上帝的工作,而我隻負責送有需要的家夥去見上帝。”
“其實大多數時候,我們都還算比較和善的人啦!”王耀看著被伊萬和阿爾弗雷德發言嚇到的玩家安撫道,“真的,一般都挺好相處的。”
前提條件王耀沒補充在戰後不再參與國家事務而淪為吉祥物,同時不涉及各自利益的情況下,僅作為單獨個人而言,每位國靈都是性格非常好的人。
不然誰能想到英法國靈會一塊喝下午茶,美俄國靈會坐一起喝咖啡,吵來吵去的五常國靈其實喜歡一起出門團建,而且全世界不少國靈都喜歡參加彼此組織的派對去一醉方休呢?
也隻有存在這些前提情況下,他們才是彼此能相伴許久的朋友。和平與發展是當今世界的時代主題,而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他們未來的前進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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