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村裡亂轉,但村民除了少部分在外麵活動外,其餘的都待在家裡,在外的村民也不願意和他們多交流,非常符合村長之前說的排外表現,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們都沒有什麼進展。
經過一條小岔路時,王耀餘光瞥見小路那邊有幾個孩子正在相互推搡,似乎要打起來了。他連忙拉住走在前麵的於長河,又對身後的伊萬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於長河和王耀對視一眼,兩人達成一致,在不驚動這群小孩子的前提下悄悄靠近,說不準能從他們的衝突中收集到有用的信息。
雖然說正常情況下看見小孩子打起來,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但在副本裡,任何npc的行為都有可能是正在進行的有隱藏線索的劇情,看完全程再考慮如何行動有助於他們獲得更多的副本信息從而完成任務。
原本以為是小孩子間的打鬨,但現在仔細看來更像是單方麵的霸淩。一個男孩被另外三個孩子推倒在地,一旁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正嚎啕大哭,像是在為他們配樂。
為首的孩子王使足了勁不斷踢打著倒地男孩的小腿和肚子,嘴上還不乾不淨地謾罵著“小偷!你就是不要臉的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還拿我妹的頭花!不要臉!我媽說了,你媽跟著你爸的時候就偷漢子,是隻狐狸精!你是狐狸精生的雜種!”
孩子王身邊的兩個小跟班對男孩做著鬼臉重複地喊著“小偷!狐狸精!雜種!狐狸精!”
“沒有!你們胡說!胡說!明明是你妹妹的頭花掉地上了,我想撿起來還給她!而且我媽才沒有!你們亂說!”男孩蜷縮著身子反駁大聲地道。
“呦嗬,你還敢狡辯,給我打死這婊子養的雜種!”孩子王仿佛越來越來勁,眼睛裡是一片通紅,宛如入了魔。
躲在一邊的七人齊刷刷地皺眉。無論是他們對男孩的毆打,還是對其本人和母親的汙蔑,都讓人想要狠狠教訓這幫熊孩子。
於長河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低聲說“先彆動,再看看。實在不行再過去。”
是經驗也是直覺,他感覺馬上就會發生變故,或許跟揭露言村隱藏的信息有關。
王耀他們六個雖然看著這氣人的一幕是很生氣,但也沒有忘記昨晚亞瑟說村子裡沒有活人,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些孩子真身是什麼還說不準。因而他們同努力克製並說服自己的於長河一樣,並不打算馬上解救那個可憐的孩子。
那三個孩子出口的話越來越臟,越來越口無遮攔,詆毀、侮辱、謾罵,是許多成年人都不一定能說出口的肮臟言語。
就在於長河實在聽不下去,打算走過去叫停這場霸淩的時候,一陣風突然刮過,原本趴在地上無法反抗的男孩猛地竄起,好像在地上抓起了什麼武器,他毫不猶豫地向麵前的孩子王扇了過去。
正巧對方張著嘴還想罵著什麼,男孩手裡不知何時出現的枝條直接打進他的嘴裡,精準抽在了舌頭上。瞬間,鮮血爆開,一團紅色的肉掉在地上被塵土包裹,不斷有血隨著重力的作用滴落。男孩又在其他兩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次用枝條抽打他們,力道強勁,空中傳出一道道破風聲,並且隨著每一次抽擊,兩個孩子身上都是名副其實的皮開肉綻,血珠灑滿他們腳下。
這一刻男孩手裡拿著的仿佛不是什麼柔韌的柳枝,而是帶著鉤刺的鞭子、鋒利的刑具。
一旁女孩的哭聲變得更大了,很快就引來自家大人。女人叫喊著快步跑到失去舌頭的兒子麵前,惡狠狠地瞪著拿著柳枝的男孩,嘴上也是罵罵咧咧,三句不離臟字,十句就把男孩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然而讓人費解的是,女人雖然表現得非常強勢但根本不敢靠近男孩半步,甚至還一邊扯著自己的孩子後退,就好像是內心在恐懼著什麼。最後她氣勢洶洶地對男孩吼說要去找他媽算賬,這事不會就這樣算了。
女人帶著其他孩子逃走後,男孩低頭看著手裡的柳枝,然後鬆開手,又是一陣風吹來,落在地上的柳枝如同人參果落地,完全消失,男孩也快速逃離了案發現場。
“她似乎並不覺得柳枝把人打成那樣奇怪,也不在意兒子舌頭斷了會成為啞巴,就好像隻是被劃了道普通的口子,表現出來的也是單純的潑婦形象,不過就像是男孩手裡拿著厲害的武器,色厲內茬。”於長河看完後評價說。
王耀盯著地上的那攤血跡和掉落的舌頭,回想著他們的爭吵樣子,村口的牌坊一閃而過,似乎有什麼線索從自己腦袋裡劃走了,不過轉而想到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柳枝,他有了新的問題。
“於哥,你說那柳樹的枝條真有這麼鋒利嗎?完全看不出來啊。你說它會是我們要找的剪刀嗎?”
昨晚也是,聽弗朗西斯說,那柳枝的鋒利程度都堪比他的伊蓮了。
剪刀、詭異的異常鋒利的柳枝……難道所謂的“神的剪刀”真的有這麼簡單?
於長河明顯也想到了這點,剪刀肯定是很鋒利的,這柳樹的枝條如果也這樣鋒利的話……副本會這麼簡單嗎?
“我不知道,但離開新手村的副本按理說不至於把線索給得這麼明顯,而且村裡的柳樹不一定隻有池塘邊的那棵,雖說靠近那個池塘,它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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