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萬千因果都已成定局,與其在這裡幻想過去一些不可能的事,還不如專注於眼前的路,儘自己所能走向更好的未來。
眾人在自己身上貼好王耀給的符紙讓他用靈力啟動後,就以阿爾弗雷德為首陸續各顯神通從距離地麵有十米多的出口跳了下去。他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抓緊時間突出重圍,雖然目前他們還不算是被敵軍包圍,但也沒差。
前麵的人落地激起的黃土塵埃將後麵的人嗆住了,儘管擱平時這肯定是得好好吵吵,相互掰扯掰扯的,但他們現在沒有時間用來耽誤,所有人跳下來後都立刻沿著前方的路快速向對麵的內城門跑去。
讓他們五個用一刻鐘跑這麼點距離,要是正常的時候自然不在話下,然而這段路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阿爾弗雷德照例跑在最前麵,猛地,他意識到什麼,停下來環視四周後回頭問四人“這裡的光源是什麼?為什麼我們能在沒有光的情況下還能能像白天一樣看清楚外城的軍隊布置?”
“這個問題重要嗎?”差點撞上他後背的王耀緊急刹車,語氣中帶著微微不滿,“你難道要在副本裡講科學?”
“可能是為震懾玩家吧,被這麼多跟真人一樣的陶俑盯著,還挺壓抑的不是嗎?”亞瑟看著兩邊的兵馬俑方陣吐槽道。
弗朗西斯點頭讚同老冤家的看法,“沒錯,而且如果連敵人都沒看見就死了,這娛樂性豈不是很低?《stayalive》怎麼說原本也是個講究娛樂的遊戲嘛。”
“能讓玩家看見布局,不繼續抓瞎的話,”伊萬在打量完四周的環境後將目光放在他們前麵的路上,“那或許我們就要小心腳下有詐了。”
阿爾弗雷德停下來也是意識到這件事,參考之前的墓道,看似沒有危險的那節路實際上才是最難搞的。鬼知道那些機關什麼時候會冒出來!
接下來三分之二的路他們不能直接莽過去了,否則要是遇到什麼機關可不好避開。
雖然這樣想很不道德,但除了滑道出口的玩家屍體,這段路和對麵內城門前都沒有倒下的玩家,要麼對方平安進入內城,要麼剛剛遇見的就是最後幾人,他們沒有了能提示危險的倒黴玩家,得萬分小心才行。
不出所料,當他們行至一半的時候,地麵開始一陣劇烈的震動,身後的路轟然倒塌,不過塌下的土堆卻沒有衝撞兩邊的兵馬俑,而是和之前墓道儘頭石室的地板磚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了退路,那自然前路就絕對會出問題。
不知從何方出現一聲聒噪的鳥類叫聲,還很神奇的帶著金屬感。
王耀對這個難聽的叫聲非常嫌棄,“啥玩意啊?叫得呱呱的。”
“這叫聲應該是雁類,什麼品種的大雁嗎?”弗朗西斯猜測道,“你家之前不是在秦始皇陵出土了青銅鶴等水禽嗎?看起來他挺喜歡這類的。”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嬴姓先祖是商朝的貴族,‘玄鳥殞卵’便是他家對應的鳥圖騰傳說,這個圖騰加上雙手捧禾就是‘秦’的來源。他家先祖伯益訓得一手好禽被賜姓為嬴,後裔非子也因馴馬有術得到重建家族的機會,這便是秦國的開始。”
伊萬打斷王耀的科普,“所以這大雁叫了會發生什麼?”
“大雁的話應該對應的是項羽盜墓遇金雁飛出的事。我不知道,但應該沒好事。”王耀搖頭。
阿爾弗雷德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弩箭等機關,怒道“誰不知道沒好事啊,問題是我們現在怎麼過去!”
結界趕在弩箭射來之前擋在了他們麵前,法杖的水晶球上浮現冰藍色的魔力,寒冰凍結了前麵的所有機關。
亞瑟看著這最後半節路,如果他們走機關重重的這裡也不是不行,它明顯還是給玩家留了一線生機,但肯定會耽誤時間,一旦激活兵馬俑,危險程度會再次加倍。
況且他們為什麼不用魔法作弊呢?不能魔法傳送,他難道還不能用魔法直接搭橋了嗎?小看誰呢!
水晶球變為綠色,數根粗壯的藤蔓自腳下黃土中出現,相互糾纏在一起直接從高空跨過前麵的路直達內城門前。
弗朗西斯見狀難得誇讚亞瑟說“小少爺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嘛!”
“雖然這裡限製我的魔法,讓我比在外麵時消耗更多,但依靠我們之前副本儲備的魔法石,完全沒問題。”
王耀頓覺不公平,“憑什麼我家的帝陵原型的副本限製我比限製你厲害?它搞法術歧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