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是你剛才把佟姑娘的臉給潑傷了吧!?”
“無故傷人,叫囂恐嚇!
依我看,你們可是一點都不冤枉啊!“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帶回金吾衛,由本大人,親自審!”
“是!”
衛韶的號令一下,金吾衛的士兵扯起那幾人的手臂,把他們從地上拽了起來,就要把他們羈押著離開。
“不要啊!國舅大人!
我們不敢了!
我們錯了!
我們不該為了貪圖賀家小少爺給的那點銀子,就不長眼的帶頭來鬨事!
江老板!
您大人有大量,幫我們求求國舅大人,放過我們吧!
我們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憐人啊!
對不起,我們真的錯了……
冤有頭,債有主,江老板,都是賀家小少爺指使的!
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這許山城是個會見風使舵的。
他一聽衛韶不但真的出麵來護著江春曉和喜樂園。
還下令要把他們抓緊金吾衛的大牢,當即就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他這眼淚來的也快。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一瞬間就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讓人看了,真的是好生可憐。
剩下那幾個人,也都像是受過統一的訓練。
哇嗷幾嗓子,同時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這可真是,幾個大老爺們,把有些不講理的老娘們兒那套一哭、二鬨、三上吊的伎倆,學的那叫一個爐火純青、惟妙惟肖!
哼!
衛韶和江春曉二人冷眼瞧著他們幾個人的精彩表演,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
江春曉轉過眼,看向他們
“你的意思,你們都是被賀漣花銀子雇來鬨事的?
子虛烏有的狐狸精勾人心魄的混賬話,也是他讓你們說的?“
幾個人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沒錯!就是賀家小少爺賀漣,讓我們說,讓我們做的!
還請您和國舅大人,明鑒!”
江春曉點頭,又看向他們後麵那些顫顫巍巍跪了一地的眾人。
“所以,你們大家也是不知道內情,就為了拿銀子,才跑來鬨事的?”
“是啊!
對不起,江老板,是我們見利忘義!“
“對不起,是我們貪小便宜……”
……
“哦……既然是這樣……你們這些人……”
江春曉忽然笑了。
笑的那麼的明媚動人。
就像最初,喜樂園要開業那日,她站在這個位置上,邀請大家到時候來參加開業典禮時候的笑容,一樣溫柔有親和力。
所有人,心裡都一起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江老板好像不會計較了。
他們應該沒事了。
“……民女就勞煩衛大人,幫民女把他們都送去府衙問罪吧。
登門到戶,尋釁滋事。
捏造事實,肆意抹黑。
大人,根據大雁律法,若是民女沒記錯的話。
他們這些人,都要被打二十個大板,還要吃三天牢房的!
不知道,民女記得對不對啊!“
江春曉說完,先前溫柔的笑,全都變成了譏諷的冷笑。
哼!
為了一點銀子,就做出這麼缺德的事。
還指望她,以德報怨,做聖母嗎?
簡直是做白日夢!
衛韶悶聲笑道“想不到,江老板對我大雁的律法如此熟悉呢。
你所言,皆是對的。
他們這些人,也算是咎由自取。
該罰、該打!
來人,就按著江老板說的做。
把他們這些人,都送去永都城兆府,定罪做罰!
記住告訴府尹大人,他們兩個,還多一條,蓄意傷人罪!“
衛韶指著那壯漢和老頭子,聲音冷漠的說道。
“是,大人!”
金吾衛辦事的效率是真高。
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複命說,該打的,該罰的,都處理好了。
新府尹大人是文丞相的門生,之前小皇帝親自提拔的人。
對許山城他們這種滾刀肉,那是手起刀落,毫不手軟。
雖說,他們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