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中毒!?
什麼匕首!……”
月兒在聽到奪命醉和中毒的時候,明顯臉上的慌亂之色,比之前還要多了幾分。
但是,她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硬。
“你、你胡說!
我一個後宅的弱女子,哪裡知道什麼奪命的毒藥!
更不可能慫恿夫人去殺人!
江姑娘!
我再說一次,我知道,你怨我辜負了夫人!
但是,我絕對不是那等黑心爛肚子的小人!
我不過就是心疼老爺,才會情難自已!
你不能這麼冤枉好人……
嗚嗚嗚……“
說著,月兒還掩唇哭了起來。
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無辜樣子。
哈!
要不是江春曉早已知道,她這白蓮花的皮囊下藏著的是一副如何齷齪惡毒的心肝。
她大概又要被她這精湛的演技給騙了呢!
“哎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看著這個丫鬟,說的有幾分道理啊……
她也不像是那麼壞的人……無非就是爬了主子爺的床而已……
這話說回來,男人嘛,有幾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呢……“
“是啊,陸尚書現在年紀大,官位高,想要有個後,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就是!這個江老板,雖說是好心,想為陸夫人抱不平。
可是,冤枉人家小姑娘下毒害人命,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
江春曉知道月兒的真麵目,可是那些賓客不知道啊。
除了那些衛韶安排好的賓客,其他的人,竟然開始為月兒說起話來。
他們大多數,都是男子。
很是能理解陸元和月兒的‘情難自已。’
“哼!江老板你聽見了嗎?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的!
陸某對你,已經是十分客氣。
可你一再將臟水潑在我的娘子身上。
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若你再如此冥頑不靈!
陸某就要報官了!
陸某倒是要看看,這偌大的永都城,還真就沒人能管得了你了!?
若是兆府不管,我便直接入宮去麵請皇上和太後做主!“
陸元聽說過,小皇帝對江春曉不錯。
但是,他猜測,那也許隻是看在衛韶那位舅舅的麵子上,對她客氣了些。
可他畢竟是當朝刑部尚書。
那小皇帝,再怎麼也不會偏聽偏信的,去幫她吧!
而且,陸元心知肚明,小皇帝和衛韶的關係,很微妙的!
陸元在警告,也是在威脅江春曉。
在場之人,都看的出來。
盧裘他們瞧著這場麵,都是一副坐看熱鬨,等著她灰頭土臉離開的時候。
然而……
江春曉雙手環胸,手臂抱在一起,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陸尚書,想不到,你這人,還真是挺天真的啊!”
還真以為,她今日敢這麼鬨,是沒有準備嗎!?
她的目光掃過所有陸元的支持者,不屑之色明晃晃的,毫不掩飾。
“不過,我猜,也隻有這些人,會支持你的鬼話了!”
“陸尚書,你不是想報官嗎!?
不如,讓我替你報吧!“
說完這話,江春曉忽然抬手,啪啪拍了兩聲。
原本安靜的陸家大門口,忽然闖進來兩隊金吾衛的士兵。
他們行動迅速,麵色冷峻嚴肅。
手持長劍的士兵們,進來之後,就將參加婚宴的所有人,團團圍住。
隨著他們身後,又是兩隊士兵闖入。
這次,他們身上穿著的都是永都兆府的官兵服。
永都兆府的新兆尹嚴則羽隨後緩步而來。
他正是之前小皇帝親自提拔的文老丞相的門生。
嚴大人身上穿著墨綠色的官袍,走到江春曉麵前,竟然衝著她微微頷首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