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冤情得到了申訴,還和陸元那人麵獸心的渣男和離了。
最重要,小皇帝還把陸家的財產都賜給了她。
畢竟,那些可都是這二十年,張芸一手經營出來的財產。
終於不會便宜了彆的小賤人了。
衛韶勾唇,道“還是你更厲害。
若不是你惦念舊情,堅持想去六扇門大牢探望陸夫人,我也不會發現這其中的貓膩啊!”
“大人,嘴這麼甜,在宮裡偷吃了你小外甥皇帝的蜜糖了?”
這句話,是江春曉在衛韶耳邊,說的悄悄話。
玉蘭花的香氣混著凜冬的寒氣,縈繞在他的耳際,卻都抵不過她唇瓣之間緩緩而來的暖熱之氣。
衛韶心頭一暖,挑眉低笑道“嗯?不如,等回去後,我讓你嘗嘗那蜜糖的味道……”
要怎麼給她嘗,不用細說,她也從他那不正經的眼神裡猜出來了。
“大人,你討厭!”衛韶啞然失笑。
原來——那日,衛韶陪著江春曉去六扇門看望陸夫人的時候。
楊修跟他提了一句,說是那叫阿軟的女子懷著孩子。
那一刀,按說沒紮到孩子,也沒紮到內臟。
隻是刺在腹部的皮肉傷,按理說,不該會致命的。
所以,六扇門的仵作推測,她會瞬間暴斃,可能是因為有孕在身,身體太過虛弱所至。
楊修是說者無意,可衛韶卻聽者有心。
衛韶便在夜裡偷著去了一趟義莊,暗中查看了一眼那孕婦阿軟的屍體。
果然,傷勢與楊修說的一模一樣。
於是,他便動用了一直隱藏在陸尚書府中的暗哨。
向他問詢,關於陸元的一些生活瑣事。
按規定,沒有涉及到官員重大通敵或是結黨營私的罪證,其他事,不需稟告,隻需記錄。
畢竟,那麼多朝中重臣家中都有他們所潛入的暗哨。
如是一一都要過問他們的私事,估計衛韶不用乾彆的了。
暗哨查看記錄在案的所有瑣碎之事。
果然發現,那月兒和陸尚書,早就有染。
如此,衛韶便猜測,陸夫人保不齊,是被人利用了。
而借刀殺人的陸元和月兒,則可能是幕後的主使者。
衛韶便連夜請出仵作界的祖師爺——瞿翁去義莊剖屍查驗。
其中,得到了楊修的暗中相助。
證實,她所中之毒,為奪命醉。
此劇毒如酒,見血封喉,可也會瞬間發散。
中毒之人,傷口沒有任何異常,銀針驗毒都驗不出。
此毒,非常容易讓人忽視。
所以,六扇門的捕快拿到匕首後,沒看出任何問題。
“隻是!哼!“瞿翁當時特彆不屑的冷笑一聲,繼續道
”隻是啊,這等卑劣的手段,想從我老頭子眼皮子底下騙過,那可是做夢!“原來,那奪命醉雖然查無可查。
但是,雁過必留痕。
瞿翁憑借多年驗屍的經驗,能夠通過屍體的心臟萎縮程度,判斷出此人是否可能中過這種劇毒。
一旦懷疑,再取屍體傷口周圍的部分以火油烹之。
若,燃起,且散發濃重特殊的酒味,就證明,那人確是因為中了奪命醉而死。
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也證實了瞿翁確實寶刀未老。
但是,他卻生出了疑惑。
他當時和衛韶說
“俺老頭子記得,當年這鬼東西,害人無數,早已被江湖中人多唾棄。
武林盟主下過命令,不準任何江湖人用此毒害人。
還有太宗皇帝也曾下旨,言明,此毒陰險,與那能夠害人致幻的五石散一樣,朝廷明令禁止售賣。
一旦有私下販賣者,斬無赦。
朝廷的禁藥,怎麼會,忽然就能夠落在一個後宅丫鬟的手裡呢?“因為瞿翁這一提醒。
衛韶忽然心中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