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魚驚的坐起來:“什麼叫跟人跑了?”
“想重新走一家唄。”劉月芳提起來也跟著生氣。
何氏在燒烤鋪子裡幫忙,自然每個月有銀錢發給她。
公公能掙錢,婆婆手裡有錢。兒子們不在家,田氏也就讓她們三個媳婦自己掙的銀子自己收著。
家裡吃飯都是在一塊吃,孩子們上私塾,是公裡出錢。
何氏自個掙的,就算她自己的。她是個愛俏的,有了銀錢就使勁打扮自個。
她們在鋪子裡,恨不得給臉上粘一些胡子,扮成男人在那弄燒烤,炒菜。
漢子堆裡來回走,男尊女卑的世界,她們怕的很。
何氏給人端菜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是說打扮的漂漂亮亮不好,而是特殊情況下,你這樣容易惹事。
那群漢子哪回去,不是攔著何氏說笑。何氏每回也跟他們一塊說笑,不知道說什麼,惹的她笑的花枝亂顫的。
她們在一旁幫忙護著,還惹了何氏的嫌話,說她們是把人想歪了,那些人都有趣的很。
跟她開開玩笑而已。
劉月芳她們幾個女人,就是嫉妒她比較受歡迎,才出來攔著。
劉月芳跟村長的孫媳婦她們要被怨死。
她們忙的頭發散亂,身上濕透。顛鍋,甩鍋鏟子累的肩膀疼。
還得一趟趟來把她從男人堆裡救出來。
要是那喝醉酒的渾人,沒個眼色要衝撞到了她,你說怎麼辦。
她們還不是念著都是一夥的,男人被征兵征走,她們該團結一致對外!
何氏可倒好,說她們多管閒事。
誰稀的管她,後麵除非她被一群男人攔下,她們幾個才會拿著鏟子,導火棍去把她帶回來。
要是她跟其他人聊天,那就不管。
沒成想一不管壞事了,她跟一個夥夫看對眼了。那夥夫是城裡人,還是個頭頭,給衙門裡當官的做飯。
承諾何氏,進門就請個丫鬟伺候她。
何氏答應了下來,還跟人家夥夫頭頭說,家裡男人死了,帶著三個孩子在婆家過日子。
那夥夫直接來鋪子,尋個田氏在的時候,帶著媒人提親。
田氏並不是一直在鋪子裡幫忙,有年輕媳婦在哪呢。
她手腳沒年輕媳婦利索,就回家幫襯著家裡。隻偶爾會進城采買東西,來鋪子裡幫幫忙。
那夥夫都四十歲了,老婆早死了,這會娶新媳婦鬨的熱鬨的很。
鋪子裡都在起哄,田氏當時氣的差點沒撅過去。
“要想重新走一家,也得等你回來三叔回來,倆人和離再走啊。
現在直接住人家家裡去了,你說有這樣的人嗎!”
顧婉魚聽的咂舌,她三叔還真就差點死了。
要是知道這個消息,還不得拿著刀回來砍死三伯母啊。
“那翠翠怎麼辦?”
父母離婚,最讓人操心的就是孩子跟爸還是跟媽的問題。
對於這個,劉月芳才更生氣:“平日裡,把壯壯當眼珠子疼呢。人家那邊一說不讓帶小的,她就真撇下三個孩子要去!”
“不就是個夥夫頭子嗎?至於她拋夫棄子的急著去!”
顧婉魚沉默了許久,安慰道:“娘,彆氣,以後有她後悔的。”
“我氣什麼,我就是心疼那三個孩子!”
何氏的三個孩子,在她奶這屋裡哭呢。